战友,似乎已经是完全可以和家人并驾齐驱的代名词了,一起奋斗,一起生活,一起训练,一起浴血,甚至,这种情谊,在家人的身上,都不一定能汲取的到。
有人总是问兄弟是什么,兄弟就是能一起分担,他愿意和你分担,即便是麻烦,他也不会明哲保身,而是和你一起承担……
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人真正需要的,是在自己脆弱的时候能帮助自己的人,这才是最珍贵的,上了战场的战友就是这样,能和你一起浴血奋战,能和你一起冲锋陷阵,能和你一起出生入死,也能在你即将捐躯的时候甚至不顾自己的危险,把你从死亡的边沿给拉回来。
这种情谊的根系很深,能深深地扎进人的心里,这是后天最稳固的情谊之一,就像一个驻扎在心里的种子一样,生根发芽,雨打不断。因为这种情谊基于一种信任和承担,就算为对方流血牺牲,也在所不惜……
看着一营营长这样心疼五营营长的样子,胡征的心里也酸酸的。在这一刻,他想起了死去的老营长,如果他没有被炸得粉身碎骨,哪怕已经昏迷不醒,至少,自己还能像以前那样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此时此刻,胡征有些有感而发地伸出自己的双手,摊开自己的手掌,他有些神游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出神,这双手,曾经握过老营长的手,曾经搭过他的肩,也曾经和他提起过同一个重担……
一切一切的画面,就像电影片段一样在胡征的面前不断地闪过。
胡征感觉自己的手在自己的面前不断颤抖,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心也在那里疼痛地抽搐颤抖着……
“还好,他没死……”胡征依旧那么神游地望着自己的手,然后他神情恍惚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坐在他旁边的一营营长愣是一惊,接着,他用一种说不出什么意味的眼光看着神情游离的胡征。
胡征原本只是这么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他突然回过神来,发现一营营长有些怪异地看着他,胡征立马收回自己的手,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他立马尴尬地挠了挠自己头,真恨不得找个地缝一下子钻下去。
“呵呵……”这时,胡征原以为要对他大发雷霆的一营营长突然对他笑笑。
“你说话的口气,和他一模一样……”一营营长说着转过头来,有些百感交集地看着静静地躺在那儿的五营营长。
“嗯……?”胡征似乎听的是云里雾里的,但他看看一营营长依旧这样看着五营营长的样子,似乎从他的神情里可以看出,他对着眼前的这位好友有着一种割舍不下的情谊。
一营营长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五营的营长,他抿抿嘴,耷拉着眼睛,从他的表情上能看出,他此时心里非常的难受。
“当时这个家伙就说过,还好自己没死,失去了一只眼睛又算什么……”一营营长边说着边把五营营长的手捧到了自己的脸前,然后他闭上眼睛,心情沉重地把他的手碰在自己的额头上。
这种感觉,就像是胡征当是面对即将别离的老营长时的状态,百感交集,千言万语藏在心里却无法表达……
胡征看着此情此景,触景生情,他感觉自己的眼泪又要收不住了,今天可不是个好日子,白天被旅长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晚上又听到了五营营长的这个噩讯。胡征感觉对生活已经失去了信心了,他楞楞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出神,此时只能感慨,一切美好的事物构建起来是那么的不容易,那么的珍贵,而摧毁他们,却是那么的容易。
此时的胡征,不知道该在这样的此情此景里,怎么去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想法,他就在那里默默地坐着,然后眼神游离,目光呆滞地一言不发。
似乎时间就在这里凝固了一般,简约干净的病房里瞬间显得寂静无声,一营的营长依旧那么一动不动地握着五营营长的手,把它牢牢地触碰在自己的额头默默地抽泣着,病床上的五营营长也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昏迷了,只是乖乖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
大家就这样僵持了一会,胡征刚想起身去下厕所,突然,微微低着头在那里闭着眼睛抽泣着的一营营长突然地开口了。
“五营的这个家伙很坚强,他总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疲累和伤痕,所以他每天总是乐呵呵的。也许他天生就是个乐天派吧,我似乎是没法做到他这一点的……”一营营长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他闭着眼,似乎此时只有通过紧握着五营营长手的这个方式,才能和眼前这个自己的兄弟五指连心。
他就这么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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