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佩茹笑着说道,不过她一向仪容端庄,即使这个时刻仍是一副雍容华贵的姿态。
玄吉见事已成,笑夸:“洛夫人果然能干,难怪洛府这么大个家都让管的井井有条。”
苏佩茹眼中略现一丝清傲,不过也仅仅是一闪即逝,便笑道:“玄公公真是夸讲我了,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这两人若是知道后面的事情,不知要如何后悔呢?天大的笑话便在这两人之间酝酿而生了。
夜幕笼罩,月色清华,繁星闪闪,四处静寂无声。
一道黑影窜进南园,轻车熟路的摸进南园中精舍的书房,房中烛光莹莹,国爷仍与案前书写。
风从窗外吹进来,吹进满室的花香,案上清晰墨字:“?清晨帘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放下笔,国爷又是一声哀叹。
“爷,您这是?”玄吉忧心的蹙眉而问。
国爷走到窗边,凝注夜空中的残月,这是柔儿最后一首诗。
萧家搬离京城,他也知道些音讯,更知道柔儿生了个女儿,此时想想,不知是不是他与柔儿通信泄漏了萧家的行踪,招致杀身之祸,每想到那日,萧老爷差人送到花房的密信,便会黯然神伤。
萧家搬出京城后,国爷与柔儿相遇的牡丹园花房便是他二人互通书信的联络处,那日收到萧老爷密函,信上写着:“宫中已知柔儿母女,恐难逃此劫。”
当初,国爷还是太子,接到这样的书信,心头一颤,夺门而出,没走两步便被太子府议事的众臣拦住。
“他们要杀柔儿,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保护柔儿。”太子悲愤激动,试图挣脱拉住自己的那些士卫。
许多追随太子的老臣见状纷纷跪下,满脸泪痕的劝道:“太子,大局为重啊,宫中上下正在严查风化,太子万万不能在这时儿女情长,自毁前程啊。”
“太子……三思啊。”
“太子……”
此间诸皇子为谋求储位,各结私党,勾心斗角极为激烈,太子之位上的太子不能有半点闪失。
争夺储位斗争转入暗处而更加激烈,因太子品行端凝,政绩卓越,找不到借口,便有人便提出大查风化,想从此处捉到太子的把柄,以协皇上废太子。
虽萧家搬出了京城,仍被其他势力发现,好在太子的母亲,当时的皇后娘娘有内线先行一步,找了外域的绝世高手,无声无息的将萧府上下几十条人命解决了,善后之事也处理的天衣无缝,只是没有人知道还有萧语这个活口。
太子浑身无力堆坐在椅上,手里紧攒着萧老爷的信,悲恸万分,在他心中,柔儿是他第一个真心爱着的女人,柔儿那张绝世娇美的脸庞如在眼前,泪水不住流淌,心中悲喊着:柔儿啊!本王对不起你啊!
人世间最痛苦的便是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太子泪流不止,却只能任自己的母后将心爱的女人杀死,换得至高无尚的权利。
彼时,太子第一次有了放弃所有,与心爱的女人相守一生的念头。
可他也知道,如果真这样做了,不止他自己,眼前这些良臣,能臣也要为他所连累,当时气势最胜的五王爷,性格狠戾,大梁江山若真落入他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神色焕散、步履蹒跚的走进内室关紧屋门,拿出萧佩柔的画像,轻抚画中绝美佳人,吟吟自泣,不许任何人打扰,便是这样关了自己整整三日。
年少时,难免会有这般儿女之情,辅助太子的那些老臣深知太子需要些时日恢复,只做好份内之事,也不去惊扰。
三日后,太子从紧闭的屋中出来,胡须未剃,面色灰暗,大病了一场,病愈之后,太子越发重国事,原本便博学多识,加上资质过人,深得先皇赏识,几年后便传位于太子。
而那段凄然的初恋,永远葬在他心底深处。
玄吉是先皇为他留下的人,并不知他年少时那段往事,国爷摇头叹息,没有告诉玄吉自己为何事而恼,只是轻道:“玄吉,你说世人是不是都是为了一个情字啊。”
玄吉眼珠一转,以为皇上为萧雨如此,转颜一笑,讨好的说道:“爷,这事儿奴才已经帮您办妥了。”
国爷挑目看他,不知道他所指何事,沉声问道:“何事办妥了?”
玄吉一脸的窃笑,神秘兮兮的走到国爷近前,低声道:“就是那萧小姐啊。”
“语儿?”国爷越听越发奇怪,不解的看着玄吉,“语儿怎么了?”
玄吉心想,这皇上还跟他打哑迷不成?跟着皇上这些年,大事小情儿的什么不知道啊,皇上喜欢哪个女人,他玄吉就没有猜错过,今儿这怎么还遮掩上了。
“嘿嘿,爷您这还不好意思了?您不是看上洛府那个表小姐了么?今儿我和洛夫人已经说过了,表小姐那儿也回了信儿,你就……”玄吉腔调隐晦的暗示着。
“什么?胡闹!”国爷闻言,暴怒,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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