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难之地。
“翘白,你信不信我?”
他问的低沉,我怔了,脸刹那间烧红了起来,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苏恒目光微敛,带起来几点的柔和,“我们……一起了那么久,我还不能让你放心吗?”
他或许是想安抚我,但这几句话却让我陷入了混乱,我看着他,更是不知作何反应才好,苏恒是何等聪明的男子,我明白,我就算再掩饰,他也定能看出了端倪。
我垂眸,在他的注视下寸寸低首,良久,才慢慢叹道:“师兄,我我不是……不是不信你。”
腰上忽然被一托,苏恒把我头按在了他胸口,我窘的无以复加,这教室外人来人往,不时的欢声笑语都能把我震死,这时候来这招似水情深,我又不是粗的神经,怎么受得住?
我想推他,奈何手没处放,苏恒的唇慢慢移到我耳边:“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渐渐停了动作,心底却很茫然。
这种茫然甚至让我不知怎么做才好,他握住我肩膀慢慢退出一拳左右,叹了口气,看着我眼睛像是下了决心一眼说道:“翘白,你还像个孩子一样。”
我敢说,这句话是我这一天里入耳的最惊悚的一句话,我绝对听懂了。正因为完全听懂了,所以我几乎是不知用什么表情去看着他。
苏恒顿了顿说:“最起码你要信任我。”
回想起我至今的所作所为,我看着苏恒略略凝住。心里某个地方因为这句话刺疼了一下。
他说,我信不信任他,那个关键不在于我信不信任,而是我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某种彷徨。我又何曾对他有过一丝的不信任。
他的话说出实在有失公允,我第一次觉得苏恒并不是那么了解我。
就算是苏恒,他也未必事事都知晓。
我忽然张手,抱了他一下,头靠着胸膛那种深深的拥抱。我知道我的举动让他凝滞了片刻,因为我从来没这么做过。
天知道,这也是姑娘我第一回这么做。
在当时我只有这一种冲动。他是个难得的男子,可称为奇男子,没错。用再好的词汇形容也不为过,可我却是个普通人,十足的普通人。
我趁他愣神时松开他,迅速跑出了教室。
苏恒后来又打我手机,我任由响了半天。坐车回了沈红玉家我坐在沙发上平复呼吸,那种火烧火燎的感受从心底直接蔓延到全身。
我心想,这算是闹矛盾了吗?
我怅然若失了半晌,做梦都没想到这个词会用到我身上,犹在几个月前,情感世界都还离我很遥远。
临近中午,我没见到沈红玉回来,她一直都是带午餐回来的。我当然想不到沈红玉这时候会在遭逢大难。
指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我拿起手机要打个电话询问。拨通沈红玉的手机。可是里面片刻只传来连续不断的忙音,她的手机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占线。
我胸口闷得慌,见状不由皱眉,再打几次,里面居然传来关机的提示音。
我站起来,决定还是自己解决温饱问题。
没想到刚走到门口,手机铃声狂响,我心头一跳,下意识去看,竟是沈红玉又打过来了。
我连忙接起来:“红玉你在哪?!”
出乎意料的嘈杂混乱,沈红玉的声音透着惶急和慌张:“翘翘白,你,你在哪里?”
我诧异地看了一眼手机,重新贴回耳朵上:“我在家啊。”
从声音里我好似也能听出一丝狼狈,沈红玉开口:“我被堵住了……”
我没反应过来堵住了的含义,她那边不知是山崩地裂了还是什么,混乱的可以。我皱着眉听了许久,才又听到沈红玉的声音传来。
半晌后,她又张口似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你能……不能过来接我?”
我握住手机紧了紧:“你在哪?”
她却含混说不出个所以然,然后那种“嘶嘶”声又湮没了我的耳朵,让我去接她,又不说地方,光是听她这样的声音,我都被感染的着急了。
嘟嘟,电话此时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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