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出生似乎就简单一些,只需具体为母体的一个决定。
而做这个决定的人叫花纤云,是个十六岁的高中生。
我是不想怀孕的,那年我才十六岁,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父母是跑长途的货车司机,大部分时间我都是与中风后行动不便的外祖母一起生活的。
日子简单又普通,我的目标是上一所好的大学。为此我几乎以沉溺的方式埋头于课业,因为我知道,只有我才是我未来生活的希望。
我有个青梅竹马,苏千云,与我同岁。
那天上课时,他显得心不在焉,多次在课堂上扔纸团给我,生怕我放学后不跟他一起似的。
放学后他迫不及待的拉我坐上了去海涯子山头附近的公交车,下车后他又拉着我气喘吁吁的跑了好久。
“傻瓜……明明渴了还要跑这么快,更渴了吧?”我喘息着,向后撩了撩被汗湿的一缕刘海。
“趁着年轻就要使劲儿跑,老了想跑就跑不动了。现在跑得快,才能更快的喝上水嘛。”苏千云辩解着,望了望围着山的铁网。这山早已被花氏大本家的苏虹山承包了,除了苏、花两家族内的女娲娘娘的信众,几乎不让闲散人员上这座山。
之所以是苏、花两家,据说在明朝时两家其实一对分居的夫妻罢了,男方带着儿子姓苏,女方带着女儿姓花,他们为什么分居,我们这些几百年后的子嗣是不知道的。
“这边,这边。”我站在铁网的一处狭窄的缝隙处向苏千云招手。
不知为什么,那天苏千云第一次主动当了先锋,用书包当盾牌侧身挤过缝隙,我紧跟在他身后轻松的挤了过去。我第一次发现,十六岁的他已经高出我大半头了。
苏千云见我看他,则报复似的盯着我平坦的胸脯,堂而皇之的就伸手摸了过来。
我随即一拳打在他肩膀上,阻止了。旋即弯腰捡了一根长长的坚硬的枯枝,习惯性的走在他前面拨开杂乱又茂密的草丛开路,苏千云则紧跟在我后面,随着我挑选的路线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一处像是护林员居住的房舍旁。
“水井呢?”苏千云问,他显然口渴了。
“在这边呢。”我说着凭着记忆去了房舍的斜后方,那里果然有口古老的压水井。
我们将书包放到地上,我伸手从旁边的水桶里舀了一瓢水灌进井口里,紧跟着握着压水柄一下一下的压动着,随之一股一股的水就流了出来。苏千云忙弯腰洗手洗脸,双手捧着水喝了起来,最后又洗了洗汗涔涔的脖颈和胳膊。
“你也来洗洗,好清爽的。”他说着接过压水柄,为我压起水来。
我洗罢正从书包里拿纸巾出来擦干,苏千云忽然从地上捡起我们的书包,拉着我躲到井后的一块屏风般喏大的岩石后面,压低了声音说:“有人。”
我紧张的神色放松下来,背靠着岩石坐了下来,不以为意的说:“有人怕什么?我们也是苏、花家的子嗣啊,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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