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百出的骚扰语言配着龌蹉的表情语气,令幼小的她感到莫名的惊惧,却又不知道具体在害怕什么,也不明白花纤云怎么被人“拌了”,像菜一样被切碎凉拌?可她却是一大整个儿的,悄悄观察过她纤长白皙的手,丝毫没有被切碎过的伤痕。
渐渐的,花小鸟个头大些了、心思明白些了,这时就开始有人明目张胆的边问着“有胸了吗”、“来月经了没”、“是处女吗”之类的边试图动手动脚。
曾经与外祖父同是长途卡车司机的外祖母,冷静的应对之策是给她剪丑陋的发型、穿丑爆了的衣服,不再让她在理发店里写作业了,而是奢侈的送她去学武术和跆拳道,告诉她要勇敢的说“不”,勇敢的去反击,“他们跟你一样也是肉做的,踢一脚会淤青,刺一刀会流血。男人这物种怂起来比女人还窝囊,你怕什么?”。
怕打不过他们,怕像花纤云那样被凉拌了。更害怕的是那些罪魁祸首们居然依旧大模大样的照常生活着,看起来也仍然是普普通通的好职员、好丈夫、好父亲、好祖父,还会偶尔做些乐于助人的好事,时不时义正言辞的指责别人家的女儿伤风败俗,拿不出证据就说他们是坏人的话都没人会信。可他们又确实在她这样一个小孩子面前,说过那些厚颜无耻的话,做过卑鄙下流的动作。
她开始认为,一些男人是有着两张脸的生物,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寻找伺机变脸的机会,那张淫邪的变态脸只要逮着机会就一定会明目张胆的出现,一边将女性视为可以把玩的猎物,一边声称“苍蝇不叮无缝蛋”,说得好像都是女性引诱他们犯错在先似的。
卑劣。
尽管那是个卑劣的性别,但总好过身为被狩猎的一方。
花小鸟叹息一声,冲掉浑身的泡沫,眼下的苏千玉显然不是花启明那类长情忠诚的男人,大约因为身世富裕也不屑于伪装,他大约就是要用钱来赤裸裸的碾压女人们的那点儿向往爱情的自尊心。受过什么感情刺激?
此刻她明白了苏千玉说的“脸”了,不是因为莫须有的好看漂亮,大约因为她长得像那个伤害过他感情的女人。他是想用钱来理直气壮的拿她出气的。
一个出气筒的价值,他能最大限度的给多少呢?花小鸟再次低头看了看顺着腿流下去的经血,它的里面夹着着红的发黑的小血块,下腹部的绞痛再次猛烈的袭来,该吃药了。
花小鸟端着杯子白开水往自己房间里走,这时家门锁孔里传来了钥匙插入和转动的声音。
家门打开,高宝花扶着厚重的眼镜背着肩带磨得发亮的双肩包回来了,她是个程序员,租住在花小鸟曾经的侧卧里,而花小鸟则搬进逝去的外祖母的主卧了。
“完了完了,上楼上到半路才想起来忘了买菜。好不容易早下班一次,还想着自己煮饭吃的。”高宝花一边自责,一边将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