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再婚的家庭里往往是留下来的孩子继承了家业,被送去的孩子要么选择了自谋新路,要么回来为留下的孩子打下手。
说的好听叫留学,其实相当于被家族驱逐了。
毕竟,那时已经不是八、九十年代那股金贵的留学潮了,很多年轻的小留学生不仅难以学有所成,且还要提防着被其他不务学术的国内老乡拉下水。苏千云这样一个性格内向、不善交际的人,万一被人欺辱死在了外面,估计都没人知道是怎么死的。
“你害怕独自去留学?”我打破了沉默问。
出乎意料的,苏千云说:“不是那个。我整夜都在想怎么邀请你。”
“邀请我?干什么?”我说着注意到脚边的一片草叶,“哇,四叶草!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小心翼翼的摘下来,在用纸巾小心翼翼的包住,叠啊叠的,想将心里五味杂陈的感觉都叠进这个小小的柔软的纸包里。最后将心形递给苏千云,没话找话的说:“喏,祝你学有所成。”
苏千云接过来,打量了一眼那个心形,说:“幼稚。”
我很生气他不理解我难舍难分的心情,想要抢回去,他则忙高举起手臂躲闪开,拉开书包夹入书本中,发誓似的说,“我一定会学有所成的”。?他家就是靠医疗起家的,我知道他的目标是想当妇产科医生,也坚信不疑的相信他一定会实现他的梦想的。
见他好好的收起来了,既然他要走是既定的事实了,我反而很快的就释怀了,怡然自得的靠着温热的石头,头枕着双手,双腿交叉着在草地上伸展开。我知道苏千云在盯着我看,从小到大我很习惯他盯着我看。
他咔吧咔吧的几下嚼碎的糖,很直白的邀请我:“我们一起丢掉童贞吧。”
我并不排斥苏千云,相反的我很喜欢他,不管是作为弟弟还是作为朋友或者男朋友,我都很喜欢他。
苏千云嘴巴凑了上来时,我立马将嘴巴用力的闭了起来,以示我的拒绝。
他叹了口气,懊恼道:“你不要这么用力,放松点,跟千玉那样微微的张开嘴巴。”
苏千玉是小他八岁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当年就是因为他父亲出轨苏千玉的母亲才害死了他母亲的。他在这时候提到了只有八岁的千玉让我觉得很诡异。一些不好的念头和隐秘的记忆瞬间涌上我的心头,让我一时间感觉到痛苦。
我紧盯着他问:“你怎么知道千玉会张开嘴?”
同时,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我小时候的事情,苏千云的表哥花启明向来很喜欢我,比我大十岁,我小时候十几岁的他经常抱着我亲我,小小的我也乐得被他逗着玩,后来他家的人还来我家提过亲。直到两年前他大学毕业后回花氏集团工作前,我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危险,初中放学的某天,他开车接我回家,因为从小相熟我并没有防备,他确实带我回家了,只是在回家前先去了他的房间夺去了我的童贞。而这些,我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我父母,更包括苏千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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