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冽的风灌进卧室的落地窗,到了关窗睡觉的时节了。花本华将瘦长的躯体在毯子下缩成一团,他不想被冷感拖出梦境,于是暗示自己继续沉入睡眠。
这是梦,更是难得的相见。花小鸟依然年少,依然假小子模样,也依然沉默寡言。她斜倚着苏宅门廊的方柱,透过梧桐树冠的缝隙仰望着的天空,她在等他,等他买卫生巾回来。
花本华更愿意相信这是另一个平衡世界,是来自脑电波的隐秘交流。她需要他,在被彻底的冻醒之前,他必须加速奔跑,将一大袋各式各样的卫生巾确凿无疑的递给她,让她知道他是可靠的。
可是他越想沉溺于梦境,现实越想让他醒来——“咚、咚咚、咚咚”,熟悉的敲门节奏传来,花本华静静的躺着毯子下面,心跳还残存着梦里奔跑的节奏,他虚空的攥了攥那只在梦中拎有卫生巾袋子的手,将指甲攥入掌心的肉,令人恼恨的来不及,想要迁怒于人的起床气在暴涨。
可是他不能迁怒,敲门的楚风仪是自幼以保镖身份看护他长大的男保姆,他只能坐起身睡眼惺忪声音沙哑的说“请进”。
房门一开,忽的一股穿堂风窜到西装笔挺的楚风仪身上,他身板儿倍儿直,微微迷了下眼,稀疏的头发如冬季里几根寂寥的枯草,迎风摆动了几下就乱了整齐的阵脚。这让花本华想起当年美国总统特朗普的头发,那时花小鸟十五六岁,还未出事。
瞬间的好笑在心头化为日久年深的幽幽感慨,冲淡了低气压的起床气,伸了个懒腰,看着楚风仪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窗关了,继而听他说“华少爷,您快去小会客厅一趟吧”,这一连串流畅的动作,让他觉得此刻的情景跟中世纪的古堡日常差不多,与时下新兴的AI科技建筑中的生活截然两个世界。
他裸着身体下了床,顺手从楚风仪西装口袋里掏出香烟问:“谁啊?什么事不能大厅里等着?”
楚风仪边为他点烟边回复:“我一早过来,见他在大门口转悠来转悠去的很显眼,就赶紧将他领进来了。”
“到底是谁?”花本华不耐烦的猛抽了一口烟。
楚风仪迟疑了一下,说:“小鸟。”
花本华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梦境中花小鸟望着天空的慵懒姿态,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神坚定的楚风仪,嘴角抽动了一下,喃喃道:“不可能。就算突然醒过来也不可能马上行动自如吧?”
楚风仪瞥了他一眼,满眼都是“这年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意味。
花本华随即不以为然的撇了下嘴,边往卫浴间走边问:“她都说了什么?”
“只说要见你,还是沉默寡言的小男生模样。”
花本华停住脚,顿了一下,对身后的楚风仪说:“端盘草莓过去,让她先等着。”
听着楚风仪应声出了房间,花本华在镜子前端详了下看似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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