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俜和奴奴卡看了部电影《爆裂鼓手》。走出商务中心电影院,俩人边走边讨论着。伶俜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影片基调,奴奴卡知道她喜欢温情类的。片子里一场接一场的对抗,一个接一个失败,鲜血、痉挛、殴打、怒骂,这种撕裂画面,让人一会儿毛骨悚然,一会儿又不忍目睹,就好比库子说他从来不看拳击运动。伶俜觉得它就是《穿普达拉的女魔头》的男版。
而奴奴卡的人生经历不一样,她或许对残酷的励志有更深刻的理解,她自己就是这样过来的,真实的励志,就是打倒了,爬起来,浑身是血,又聋又瞎,不管成功的最后是什么样子,很可能什么也得不到。伶俜不知道她的内心为什么充斥着一股愤怒,隐藏在大大咧咧的外表之下,一旦有机会发作,好像春天的小草一样,它就会野蛮生长,寻求着突围的空间。很多时候,伶俜想,奴奴卡要是换了性别,她很可能会成为拳击运动员,再不济农村的杀猪师傅也是有可能的。
“这部电影第一次将寻求顶峰的人拍成一种真实的样子,孤独,无人理解,怒火,极端,但伟大,就是伟大。”奴奴卡说。
“我怎么觉得,你已经成了被魔鬼引诱的浮士德。”
“错,被魔鬼引诱的浮士德,我看,就是身边的你!你看似卷入了徐徐展开的温馨和幸福中,其实,在这种魔鬼制造的温馨中,你摆脱不了把自己燃烧成灰。”
“哪种方式不是燃烧成灰呢!”
“安德鲁最后是站着的。”
“在极致的痛苦中站着,我宁愿在一剂美丽的毒药下躺着。”
“你有你的选择喽!”奴奴卡最后的妥协是这样的。奴奴卡似乎看到了远方,其实伶俜的目光只是落在当下。如《爆裂鼓手》告诉人们,没有不痛苦的成功,蝶变就是痛苦的,想要结果,拿痛苦的人生来换。
或许是影片带来的阴影在影响,也有可能是奴奴卡直言不讳,刺破了她正在编织的梦想。她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我们去星巴克吧!我不想这么早回寝室。”伶俜建议。
奴奴卡看了看伶俜,知道她可能有话要说,于是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做了推又扯回的动作,表示“走吧”!
咖啡上来了。星巴克店里永远有班得瑞的音乐,仿佛是心灵洗涤似的,奴奴卡有次说,每次来星巴克都感觉自己变成了纯洁无瑕的圣女,她指得是那音乐太纯净,像泡澡。
“你那乌托邦的神秘庄园,还有庄园的神秘大叔,怎么样了?你准备来一场小三晋级的剧情?”
“那里很真实,只是你不了解。”伶俜抚平了奴奴卡没拉好的衣领说。
“肯定有一位旷世男神,或貌比潘安,或富敌马云。”奴奴卡看着身边的藤球LED装饰灯说。
“你怎么知道的?”伶俜记得自己暗暗要求过自己,不和任何人提及大树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奴奴卡,向前可知五千年,向后可知一万年。”
“来点正形吧!你又不是万年历。”
“这么说吧,你这样不会伪装的乖孩子,一切都写在脸上了,看你以前没心没肺的,纯得跟南极洲的冰川似的,现在呢,动不动眉梢就有那么一丝感伤和惆怅,这些符号,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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