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悄地在流逝，知青们也渐渐从刚开始的不知所措，变得能适应农活了，还积累了不少经验。老知青刘胖子，一副懒散的样子，也不时传授给他们一些管用的经验。
麦收季节到了，大家都赶天气收割小麦，免得小麦烂在地里头。
田力帮工友搬小麦，天黑了才回家，肚子隔三岔五地咕咕叫上几声。走进雪莲的院子，他伸长鼻子，想闻到那熟悉的饭菜香味。
可是，奇怪了，今天没有。难道是太迟了，他们已经吃过了？
田力靠近西边的厨房，黄狗看到他回来，似乎有什么事要向他汇报，汪汪地叫了几声，摇着尾巴把他往厨房里引。没错，田力听到了嘤嘤嗡嗡的抽泣声。
仔细一辨别，好像是从柴房里传出来的。
田力摘下斗笠和脖子上的毛巾，搁下肩上的锄头，急忙往屋里探，这可是不寻常的信号。
绕过灶台，来到柴房，田力看傻了，见雪莲四仰八叉地躺在柴房的柴禾上，鼻青脸肿的，头部位置低，似乎鼻腔里的鼻涕都倒出来了。
田力第一次看到爱收拾的雪莲变成这个邋遢的样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是惊讶，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也顾不了多想，一脚踩进柴房，伸手去扶哭得一塌糊涂的雪莲。雪莲见有人来抚慰，内心的伤心和委屈刹那间全部倒了出来，哭得更伤心了。
田力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好。
他顾不得去拿毛巾，蹲下身扶起她，掀起衣襟抹去雪莲脸上鼻涕泪水的混合物，以及粘着的树叶粉末，脸上干净了不少，但一道道淤青痕迹却依然清晰可见。
田力心里在想，难道是瘦小的牛五斤干的吗？
“田力小兄弟，这日子没法过了……”雪莲睁开哭肿了眼，可怜巴巴地望着田力说。
“到底是怎么了？吵架了？”
“他在外头硬不了腰杆，到家里来逞能呢！”
“是牛叔吗？”
“能有谁，他自己不行，在外面受了气，回来怪我不会生孩子。”
田力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秘密，挺讶异的。这么说来，他们没有孩子，是有原因的。
“要不是念在他救我一命的份上，我早就拍屁股走人了，你看看，我这日子过得还像日子吗？！”雪莲又一波伤心袭来，抹眼泪抹鼻涕的。
田力见她那么伤心，想逗乐她。于是说：“他不会生，那你找别人给他生去。”
“他不就那个意思，可是我女人家哪做得了这事，我开不了口。谁在外头有动静，风一吹，全村都知道了。再说，以后孩子像谁，那不被口水淹死！”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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