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了,秋收也差不多尾声了。
阿光和二花结婚了。
阿光入赘到二花家。
工友们觉得,也好,阿光总算有个人照顾了,劳动那么辛苦,是很需要家庭的温暖。以后回到家,饭菜都有人照顾,衣服有人洗了。
大家都去参加了阿光的简单婚礼,田力特地去镇上给他买了只画有“双喜”的脸盆,还有一对鸳鸯瓷器,算是送他的结婚礼物了。
小菲没有出席,但也托田力带去了一对枕头和一床丝绸被面。
酒席就摆在村里的宗祠里,从四面八方赶来贺喜的乡亲,都为这对新人祝贺。阿光罩在一身不怎么合身的绿军装里,新的,衣裤熨过的棱角都还在。新娘穿了件短襟花袄,暂新的宽口黑布鞋,头上侧戴一朵红花。不停地有顽皮的孩子,抓了剪碎的红彩纸往新郎新娘身上扬。
门口有乡亲放了一张桌,有送人情贺礼的,专门负责的人登记下来。5元、10元的随喜,让本子已经写去了大半。大伙平时舍不得花钱,人情上还是很大方出手的。
徐队长亲自上戏台讲了话,说,国家是热爱知青的,并不像有的人的思想,错误认为国家是在对知青进行劳动改造。农业农村要发展,知青的劳动能力要培养,知青的生活,政府也是考虑的,大家要把心静下来,为农村做出更大贡献。
知青们照样像往常一样程序性地鼓掌。那个掌声最迟落下的是树獭。队长在戏台上瞪了他一眼。树獭并不立刻停止,继续鼓了三下,比刚才那几声还响。队长明白树獭的心思,他在鼓倒掌。他改造得并不用心。加上队长和夏莲的那点事被树獭知道了,树獭是抓住任何一个唱反调的机会。
接下来,大家就开始吃菜喝酒,菜不多,家常烧,多几盘猪蹄和鸡鸭肉类,知青们手里都端着自己的白色牙杯,上面有毛主席语录,互相碰杯图个热闹。好久没这么聚了。
闹洞房的时候,树獭很来劲,可能酒喝多的原因,从哪里搜来了一身日式旧军装,非要阿光换上扮演“太君”,当众调戏扮成“花姑娘”的新娘。还有各种捉弄人的游戏,一直闹了很久。
田力和施静,后来又去看了阿光为了增加结婚气氛特地放的露天电影。这已经是一种习俗,缝喜都这样张罗。
深夜了,田力和施静才回到家。田力话不多,施静倒有些感想,说些新人真喜庆之类的。田力也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可能她有所触动。
第二天,工友发现一件稀奇的事,那就是徐队长挂彩了,额头上贴了好几只创口贴。还有些小伤口和乌青的地方,七零八落分布在脸上。整个脸像烂了的衣服上满补丁一样。
大家嘴上说些心疼的话,心里都高兴极了。是的,没有比队长出事更让人开心的了,他压根就不得人心。
有位大胆的工友开队长的玩笑,问他是不是昨晚深夜偷入洞房被揍了。
徐队长唬他,让他别乱说话。
中午休息的时候,一切谜底都解开了。
徐队长的伤果然和阿光的洞房有关。
闹洞房的时候,徐队长差人把阿光叫出了房间。
阿光知道这个村领导得罪不起,树獭得罪了他就是死路一条,于是和工友们交代了几句,出去了,说自己去去就回。
阿光被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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