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那么不吉利的话,佛祖会保佑我们都考上,离开农村回城的。我真的不想顶父母的职位,去工厂上班,工人的生活,我实在有点提不起兴趣。”
“哎,真是饱汉不知恶汉饥。我假如有工人的位置等我,立马回城去。”
“哎,人各有志嘛!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了。”
“什么好消息?你要结婚?”
“呸,谁想那么早做家庭妇女呢。”施静贴近珍珍的耳朵。
珍珍转身就抱住了施静,跳起来说:“真的吗?那太好了。看来你有先见之明。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云开日出了。”珍珍和施静拉着手,转了一圈,她们比飞舞的雪花还欢快。
“那句格言怎么说,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还真的没错。不过,这消息不要外传啊!”
“知道了!”珍珍笑着呶呶嘴,“还不了解我吗!”说着抱着施静想把她摁倒在雪地里。
施静索性顺势一倒,倒在了雪地上,珍珍也跟着在雪地上滚了起来,两个疯丫头,嬉笑声一浪接一浪。
有时候,希望就是那么令人心潮澎湃。
俩人静下来,坐着看雪花飞舞,思绪早回到了城里的生活。
“你说,我们报考要经过队长同意?”珍珍突然问。
“对呀,这个问题我怎么没想到,一高兴就草履虫单个细胞了。你说,我们队长会批准吗?会不会限制名额,假如大家都考回城里了,就没人留下来干活了。”
“我觉得,他肯定会干涉。那不是个好鸟。”关于徐队长的所作所为,知青们是最熟悉不过了。珍珍这么对施静说。
“那可怎么办?我的劳动表现还可以吧?”施静突然不自信起来,试探珍珍。
“你的劳动表现啊,哼,差远了,得给我好好干活!”珍珍突然站起来,双手叉腰,学徐队长的神态模拟说话。
“徐队长,你可别瞎说,我劳动那么起劲了,还说我表现不好。信不信,你不批准我,我就把你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全说出去,让你蹲监狱去。”施静也跟着演戏还击。
“哈哈,姑奶奶,你这是翅膀硬了吗?!我的想法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周恩来怎么说的,要学会和自己厌恶的人打交道。我们还是走保险的路线,只要从他手下逃离,我们……”
“呸,让我好好劳动可以,让我低三下四巴结一个没文化的村干部,本姑娘做不到。”
“哎,怎么说你呢!有时候还是要夹点尾巴的了,只要我们能报名考试,能回城,以后再报仇雪恨不迟。你说呢?”
“可是以后还有机会吗?据说阿光的老婆二花,还有那个谁和谁,都被姓徐的给糟蹋过了。”
“这个人就是个恶魔。其实,他胸怀大志,想把队里所有的女知青都睡了。”
施静皱起了眉头,觉得挺恶心。但珍珍说的又不是没道理。
姓徐的在地里是监工,平时没事了就是一只公鸡,色迷迷的眼睛总到处逡巡着,寻找可以下手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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