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后,洛离终于开口说话,声音里面尽是疲惫:“齐墨荇出事了。”
这简单的一句话震惊了我,他不是在茂州?出什么事呢?“怎么了?”
“他近日会被卸职押送回都城,就因为贡品失窃的事情。”贡品失窃必定是大事,但从他的话语中我能听出,这事和齐墨荇应该没什么关系。
“贡品失窃与他有什么关系?”他的解释才让我渐渐明白,他们一直讨论的朝堂风气问题。
齐墨荇在茂州与大庆使臣交锋,虽然不动一兵一卒但拼的就是胆识与气节,在他多次游说后,大庆使节甘拜下风,愿意以属国自称,以君主之礼年年进贡,这本是他的功劳,却被上司一语带过,好在齐兄也非心胸狭隘之人,能为国出力才是心中所想,不在乎这些虚名,谁知就在与大庆使臣携带贡品前往都城的途中被盗匪抢劫,贡品尽失不说,连大庆使臣都危在旦夕。
此事一出,礼部将一切罪责都推给齐墨荇,朝堂老臣也纷纷表示,若不是齐墨荇好大喜功,非要大庆使臣携贡品入都也不会引来盗匪,伤及使臣之命。
“这是什么狗屁理论?”我听着都生气,更别说与齐墨荇志趣相投的洛离。
他盯着摇动的烛火,脸上浮现出一阵失望,将几个字从牙缝中挤出:“还说使臣之命若无救,送齐兄项上人头赔罪。”
我后退了几部,这帮老家伙不去缉拿盗匪,反而想了这样的注意,简直是猪脑子呀,可转念一想,这不合情理呀,便问他:“这波盗匪难道有什么来历?”
他应该是早就这样想,只是自己也没有头绪,不敢妄言,他的拳头重重的砸在扶手上,额前的碎发晃动了一下。
“齐兄明日应该就会到都城外戴罪等旨,我要先去见见他,问些事情。”他看着我说,“你帮我准备些碎银子,好上下打点。”
“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与齐墨荇接触虽不多,但敬重他是条汉子,心中不免有怜才之意。
“也好,就说咱们出游,免得惹人注意。”他点点头,我自去收拾,他又忖度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回房休息。
第二日,我们做着出游的样子,上了马车出城而去。
行至半日,荒凉的官道上出现了一小队人马,前面三个衙役模样的人成三角形走在马车的前面,后面一辆木质囚车,咯吱咯吱的响着,里面坐着一个人。
他披散这头发,脑袋耷拉着就像没有知觉一样,身体困在狭小的木质牢笼里面,说不上的坐姿还是站姿,我们都已经行至跟前,他仍然一动不动。
“几位差大哥,一路辛苦,且休息一番。”洛离陪着笑脸上前,手里面拿着一袋碎银,又提着一壶清水。
“去去去,你什么人,没看见我们在押解要犯吗?”走在最前面的衙役吼着,但手已经接过钱袋,掂量着分量。
“我看几位辛苦,特地送上清水,车上还带着些美酒小菜,现在已是午时,请几位休息一番。”洛离身上丝毫没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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