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糊涂之人,怠慢了。”见我竟说些官腔,她终于按捺不住,让身边的丫鬟们退出门外,自己靠了过来,小声的说,“实不相瞒,我今日请妹妹来,其实是有事请教。”
“哦?”侯三曾说过,左侍郎的老婆是个悍妻,所以他才会在外面养小老婆,可现在看来,她也并没有那么可怕,只是我心中疑惑所谓何事要请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呢?
“那日盛宴,我不胜酒力,在后堂醒酒,无意间听到妹妹与一女子的对话,妹妹真是以温柔之力将她推挡在外呀,而后又不小心看到妹妹的御夫之术,心中真是大为赞叹。”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把茶杯放在桌上,眼中泪光点点,“我与夫君成亲已有十多年,虽然我一直强势,不许他纳妾,可是我知道他在外面一定养着一两个,前几年也闹过,可是他根本不懂我的苦心,近一年对我更是厌倦,至今已有三个多月未回过家了。”
我已将手帕拿出,想帮她擦拭泪水,可她早已用衣袖擦去,细看下来,她的长相的确不如一般女子,粗眉枣核眼,左边的脸上有一颗明显的黑痣,既不在眼下也不在嘴边,不偏不倚的长在脸蛋上。衣着华丽可是配饰却十分奇怪,金钗配绢花有种唱戏的既视感。
“姐姐所说,妹妹已经听明白了,只是男女之事怎是一两句可以说明,况且不清楚内情,妹妹也不敢妄加断言,生怕耽误姐姐的一番苦心呀。”洛离走的时候就对我说过,左侍郎的夫人也许会来拜见我,让我尽可能的多从她那里套些话出来。
果然她一听我要帮她,马上喜笑颜开,将他们如何成亲,平日如何相处一一告知,原来左侍郎名叫陈兴一,原是一名教书先生,而她的父亲是前吏部尚书,当时还在吏部负责人员任免之事,陈兴一因人介绍成为了她的私课先生,父亲原本也没有想让她学什么诗词,只是认得几个字罢了,不过倒是对陈兴一颇有好感,之后更是招了他作为入赘女婿,帮他在礼部谋了个一官半职。陈兴一经过七年的努力终于凭自己的能力坐上了左侍郎这个位置,而她的父亲也因年世过高退甲归田。
“之前他还会顾忌我父亲,不敢纳妾,可近几年我父亲不在朝堂,而他的位置也已经坐稳,昨日我发现他夜宿在外,赶到的时候他正和那个小妖精行不耻之事,我说了几句,他竟然说要休了我。”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双手捶着案几差点把茶杯打翻在地。
“姐姐莫急,那不过是一句气话,何必当真。”我把茶杯向里挪动一下,用手帕擦干几上的茶水,“男人嘛,都是这样,贪新贪玩,可当他玩累了便会回家了。”
她看着我,眼中升起了希望,紧紧握住我的手说:“还请妹妹赐教。”
“所谓温柔乡中死做鬼也快活,哪个男人不喜欢温柔似水娇滴滴的女人,这也是那些小妖精勾人的地方,若想拉回男人的心,就要学会千娇百媚。”我都赞叹自己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陪着她,说了会如何拴住男人的心,如何稳住气才能重得男人的心,她听得认真,可也表示恐怕自己按捺不住暴躁的脾气,我只和她说下次再得到外宿消息的时候,先不要着急,只暗暗记下地点,再从长计议才好。
从左侍郎府中出来之后已快到戌时,王妃风寒一直不见好,今日一早已经到大觉寺静养,府中无人看管,我反正出来了想到贞娘的铁板烧,不免肚中馋虫大动,正好去一饱口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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