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来,把被子掀起一个角,我觉得不好意思,背向他。
“你受伤了?”
我这才想起,身上的伤虽然已经好了,不过新旧肌肤看上去总会有些不同,昨日烛火昏暗他又急着行礼,应该是没有察觉。
“不是什么大事,你先进宫复命,回来我再对你细说。”我催促他赶紧洗漱更衣,自己也唤来橙忆,浊青打水准备衣服。
时辰不早,他也只好先放下不问,急匆匆的从后门出去,与使团汇合。我在府中又嘱咐了一遍她们二人,千万不要把我在外养伤的事情告诉洛离。
洛离进宫复命,之后又是接风,又是洗尘,忙忙碌碌一直到了晚上,终于可以让我们独处。
“来坐在这。”我把亲手做的小菜放在暖桌上,他一身家居服,上身披了一件青色单衣,右臂靠在软枕上,左手轻拍榻边,示意让我坐到他怀里。
我顺势坐下,夹了一口小菜喂给他吃,“如何?”
“酸甜适中,我不在的时间里你厨艺精益啦。”他慵懒的说,眼睛不住的在我身上大量。
“那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什么本领精进啦?”我躺在他的怀里,仰望着他。
“你不在身边,刚练好的本事又生疏了。”他摘下我的耳坠放在暖桌上,手指不安分的在我的腋下钻入。
“真的假的,那我一会可要问问红袖。”我被他搔的发痒,身体不自主的向后躲着。
“红袖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到自投罗网,快说你是怎么让她混进我的队伍中的?”他假装生气,手指还不停的在我身上搔痒,我想要翻身起来,却不小心撞在暖桌上,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偏偏是头部,自那次以后我的头就总是隐隐作痛。
“诶呦。”我叫了一声,用手揉了揉,他紧张的要帮我看看,“没事,一会就好。”
“别动。”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右手紧紧的搂住我,左手轻轻的拨开我的头发,我听到他吸了一口冷气,凝重的问:“头部是怎么伤的。”
我也不瞒他,把如何遇到萍儿,如何受伤一一说明,只是隐去冒奇景救我和舞坊养伤之事。
他听完也没说什么,只说明日要带我去个地方,然后将我揽入怀中,温柔的说:“我不愿你受半点委屈和伤害,可梅花香自苦寒来,我只求老天能多让我承受一些。”
我心头一热,眼泪也抑制不住,昨晚坦诚相见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身上多了一条新伤痕,现在听他这么说,更是觉得他承担的太多了,“洛离,我们不是夫妻吗,请让我也分担一些你的忧伤和泪水,这样我才觉得真实。”我突然想起山上摔下来时听到的话,究竟我是在一千八百多年前的朝国,还是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究竟我是姚玉还是玉瑶?
“玉瑶。”洛离的一声呼唤把我拉回眼前,他轻抚我的脸颊真诚的说,“不必怀疑,我就在你面前,一直都会站在你面前。”
我笑着也哭着,和他相拥在一起,果然小别胜新婚,心中的渴求全都变成温情充斥在我们周围,把我们紧紧包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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