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不能太表面,我总怕有什么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洛离做事一向谨慎,不过我也觉得有时候有些畏手畏脚。
“夫人,这还有一封信,是定远侯府一位叫景福的姑娘送来的。”景福?怎么会是她,我再一想估计是我们走的匆忙浊青还没来得及通风报信,这些天又一直在山上,冒奇景探听不到我的消息,有些心急吧。
“景福?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定远侯府的人?”洛离好像对此事很在意,走近一起看信的内容。
好在心里面没写什么,直说听闻我受伤,写个信过来问候一下,“就是上次王妃带我去的呀,那次认识了景福,她性情温顺,和我很谈得来。”
“那冒奇景你也见过了?”他突然提到冒奇景的名字,着实让我一惊,我一直以为洛离不认识他呢,不过既然王妃和侯爷夫人是姐妹,那他们小时候多少都会有过接触,更何况冒奇景也说过小时候的洛离受过不少苦。
“见过。”不知为什么我本能的隐瞒了我与冒奇景的关系,也许是不想让他多想。
“他可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呢。”我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正巧此时丹心走了进来,有事要回禀洛离,我一溜烟跑出了院子。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我竟然走到了清露阁,站在湖边发呆,也不知道晴筱现在怎么样,我和她之间因为那次被罚仿佛渐行渐远。
“玉瑶姐姐?”晴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披着大红色的缎面斗篷,手里拿着马鞭,应该是刚从围场回来。
“天气越来越冷了,你怎么还去骑马?”许久不见,她消瘦了不少,原本水灵的大眼睛,也在逐渐失去光芒。
“闲着无聊出去走走。”她请我屋里说话,身后跟着教礼婆婆和几位生面孔的丫鬟,看来她现在过着被人监视的日子。
“之前听说姐姐受伤了,可要紧?”我与她分主宾落座,再没有之前的亲昵。
“不要紧了。”我想告诉她齐墨荇的事情,可是周围一双双眼睛都在看着我们,实在无法继续。
“不要紧就好。”她似乎也没什么话要说,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冷清。
我心中焦急,无意间瞥见墙上挂着一张字画,非常熟悉,一看落款‘赤心文生’这不是晴筱对齐墨荇的称呼吗?那是一次我们四人出游的典故,齐墨荇诗兴大发,面对群山峻岭来了一首讴歌祖国的诗词,晴筱取笑他不懂风月只有社稷,送他一个‘赤心文生’的诨号。
我走到这幅画面前,用手轻点纸面说:“妹妹的这幅画上的风景,我似曾相识,应该是初冬的凤阳山吧。”
其实这画上的风景就是都城外的灵泉山,时节看不太出来,我有意加重初冬,希望她能明白。
果然她眼睛露出喜悦的光芒,走到我旁边说:“是初冬吗?我一直都没看出来。”
“是,就在初冬,才有如此的景色。”她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不过也不敢太过表露出来,只是暗自欣喜,对我点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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