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盆旁闲聊。
“夫人,可是为公子担忧?”今日冒奇景翻墙而入并没有惊动她们,我不解的问,“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她用火筷拨着炭火,沉思一阵复而说:“我今日听主礼婆婆说,王爷已经上奏圣上,说明公子的身世,要为他谋皇子之名。”
这件事我也略知一二,只是如此着急未必是件好事,太史令的双皇子之说并没有得到圣上的首肯,现在还请旨正名恐怕圣上反而要慎重一些。树大招风,洛离现在越是众人拥戴越是危险,毕竟圣上还是壮年。
“名分这件事还是要慎重一些。”我随口说出,橙忆频频点头,应道:“我虽然不懂什么计谋,不过也觉得此事有蹊跷,所以多问了几句,原来是大公子和王妃多日来的苦劝才让王爷下定决心上奏,我总觉得大公子不会如此好心。”
她的一句话倒是让我有了另一种想法,表面上看大公子是改邪归正,有心帮助洛离,可是细想下来,如果洛离坐实皇子身份,那孝王一支只剩大公子,为兄弟之情皇家尊严,过不了多久圣上就应该恢复世子的身份。想到这里我心中不免恼火,为了自己的地位,也不顾洛离的处境,看来大公子依旧是唯利是图的小人。
等了一夜洛离也没有回来,我后半夜重新睡下,直到第二日晌午,听到外屋有人说话,连忙问是不是洛离回来了。
“姐姐,是我。”翊儿从外面进来,斗篷还没来得及脱下,“昨日听我爹说圣上要派兵,我赶紧来问问姐姐,怎么不拦着洛离?”
我坐起来靠在橙忆摆好的软枕上,不解的问:“此话何意?昨日冒奇景来话里话外都觉得这次是个机会,为何要拦着洛离?”
她坐在床边,耐着性子说:“姐姐你细想,战场上可是拼命的地方,就算是统帅也不能在营地不出去吧,我听说这次大庆势如破竹来势汹汹,肯定要打几场硬仗,万一有个好歹该如何,再说洛离的敌人本就不在边疆,而是朝堂,他若领兵一去一年半载不归,而那位装腔作势再重得圣心,可如何对抗?”
我凝视着她,一直犹豫的心反而得到了肯定,我一直怕史尚书不余遗力帮助洛离,翊儿又足智多谋的在旁辅佐,洛离终有一日会发现她的好处,对她动心,可现在看来她终究不是洛离的红颜知己。
“姐姐,你在听我说话吗?”她在我眼前挥起双手,焦急等待我的回答。
“翊儿,洛离是顶天立地的男人,现有外地不去驱赶而躲在朝堂明争暗斗,这绝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所以对于他来说这一生不是为江山战死必定就是为社稷殚精竭虑,他的敌人既不在边疆也不在朝堂,而在心中,谁与朝国繁荣稳定为敌谁就是他的敌人。”这一番话我越说越激动,是因为这样的洛离让我无比的敬佩。
她沉默不语,似乎不愿承认自己还看不懂洛离的大志,我起身更衣的时候,听到她小声的说:“难怪他对你如此。”
而此时院门声响,洛离吩咐浊青快些准备午饭,下午他还要再去兵部与大司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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