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重捋着胡子,笑而不语。
“不会出人命吧?”
乔珍珍并非圣母发作关心盛华县主的安危,而是就算盛华县主一家不得皇帝喜爱,到底是皇亲国戚,万一事情闹大,官府追查起来,总是一桩麻烦事。
谢千重摆摆手,指了指脸,“欺负老道的弟子,就要付出代价。”
毁容?
乔珍珍一惊,不知自己理解的可对,但她没有追问,“那您知道她在全场贴告示,悬赏五千两找您的事吗?”
“每年悬赏找老道者,数千不止。”
乔珍珍摇头感慨:“难怪您要避世而居,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若让人知道我是您的开门弟子,尚书府的门槛都会被人踏烂。”
“那不至于,以你爹的地位,总还能抵挡七八成。”
“剩下的二三成也够人受了。”乔珍珍忍不住吐槽,“不过您放心,我是不会后悔拜您为师的。”
“后悔也晚喽——”
乔珍珍翻了个白眼,往书房外走,“我就是想和您说,最近您可注意些行踪,这个盛华县主看着挺不好惹的样子,和普通高门贵女不一样。”
谢千重付之一笑。
待乔珍珍走了,他自言自语道:“不好惹的人,为师见的可不少。”
……
又过几日,明通禅师归来。
乔珍珍得到消息便急忙忙来到他的小院。
明通禅师看起来比之前消瘦了些,满面疲惫。
行了礼,乔珍珍问道:“禅师可是有了确切消息。”
“果如莫姑娘所说。”明通禅师道,“大抵是八月中旬的事。”
乔珍珍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忧心,“范围大吗?”
“不小。”
谢千重问:“你打算如何办?”
明通禅师道:“便都交给老衲吧。”
乔珍珍没有细问明通禅师的打算,只是第二日听说老禅师休息了一晚,再次下山,这次是入宫去了。
明通禅师自多年前祈雨之事,已然很久没有下山,何况是入宫。
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至于后续的发展,从乔珍珍听说老禅师入宫消息之后,便不再关心,她已经做了她能做的所有事,后面就看老天帮不帮忙了。
……
山中无岁月,乔珍珍将一天的日程排的很好,上午练武答疑,下午练武看书,晚上看书,日复一日,待银杏叶微黄,这座幽静的院落,迎来了第一个客人——徐庆节。
侍从通报过后,将他被引至二进院内。
乔珍珍从书房出来。
徐庆节见她身着男装,扎一高高的马尾,用绢带束起,愣了一瞬,而后敛衽行礼:“小师妹安好。”
乔珍珍回礼,“徐师兄安好。”
“再过两日便是小师妹的及笄礼,老师让我来接你回家。”徐庆节说明来意。
他的眼睛没敢在她脸上过多停留,怕露出些许情愫。
山里日子过的快,若非夏香一直记着,乔珍珍几乎要将莫玉莹的及笄礼忘了,她笑道:“我还以为爹会让九成叔过来,没想到会劳动师兄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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