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香这句话,听着像是在与自己说话。
乔珍珍咧嘴一笑,“咱们俩家是联姻,又不是去斗殴,差不多就行了。”两个家族交往,也不都是看谁拳脚厉害。
“奴婢这是居安思危未雨绸缪。”夏香笑。
“行,你能鼓动多少人与你一道学武,你便去做。”
乔珍珍说着起身。
夏香忙为她展平衣裙上的褶皱。
“交给奴婢来办。”
“我瞧你这眼圈黑的都有点凹了,去把冬香找来,与我一道去前院,你就再去歇会吧。”
夏香本想着冬香不会说话,还是她陪着的好。
但转念一想,前院又是太子又是世子,还有大公子,不需要她一个奴婢多言,于是点头应道:“那奴婢去把冬香叫来。”
最后一个“来”字还未说完,夏香已兴冲冲转身往外跑去。
乔珍珍浅笑摇头。
她走的不快,沿廊走了一段,冬香追了上来。
“姑娘,披风。”
冬香还是那般,说话硬邦邦,还简洁。
乔珍珍停下,“我又忘了。”做了快三十年南方人,总有种还身处南方的错觉,披风这类,若伺候的人不记得,她自己几乎是想不到的,但当一个标准的高干千金,确实也不需自己在身后方面考虑的面面俱到。
一旦习惯旁人的周全,人便会慢慢失去自理能力。
乔珍珍甚至觉得脑子会变笨,当然不是说智商变低,更像是高分低能。
考虑到她最终得回家,所以但凡能自己动手,还是选择自己来做。
冬香把披风递给她,乔珍珍自己穿好,冬香为她带上风帽。
乔珍珍朝她点了点头,说:“走吧。”
回身继续往前。
冬香的确话少,想借她口,说出自己的意图,基本没可能。
不像夏香,虽咋呼,但粗中有细,极是会看眼色。
很多时候带出去,都算是个神助攻。
但乔珍珍最喜欢的,反而是冬香,冬香是个不会给建议,只听命行事,还不多嘴的人。
这一点,是很多太过聪慧的丫鬟做不到的。
聪慧就想表现自己。
而乔珍珍骨子里,实际上是个很强势,独立,不爱听建议的人。
说的不好听点,她有点刚愎自用,听不了劝。
所以她时常会提醒自己,不该如此。
但说到底,她喜欢的依然是坚持自我。
主仆俩一路走的沉默,过了垂花门,有个小内侍等在外头,见她们出来,忙低头上前请安,“莫小姐,请随奴婢来。”
外院守卫林立,几乎一步一岗。
防御明显比之前严密了许多。
内院虽看起来清清静静,但乔珍珍有理由相信,院墙外,早就布起了防线,一只老鼠都不会放进来。
被小内侍引到堂屋,屋子里烧着好几个炭盆,比外头暖和不少。
三个男人,太子带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冬香为乔珍珍解去披风。
她的穿着发型一露出来,莫廷谊便有些微微皱眉,脱口而出道:“怎么打扮成这般模样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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