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手部做了个护理。
给她做脸的喜娘,全程都在夸她长得美、皮肤好,但负责做手的两个喜娘都没吭声。
因为这一年的习武生涯,让乔珍珍的手实在没处可夸。
平日里夏香就心疼的不得了,时常给她做保养,但用处实在有限。
常握刀剑的手,哪可能会细嫩,不然练习时,次次都得磨出水泡。
后来乔珍珍干脆让夏香别费劲了,就把手背搞一搞,做个门面,手心就放弃吧。
那两个喜娘上手一摸就知道。
互看一眼,心道莫阁老的女儿,怎么一双手摸起来像个将门之女。
但这大婚日子,请来的喜娘只会说好话。
夸不起来,那就不说话,认真做事吧。
全套养护好,再给指甲上一遍色。
婚礼前好几日,夏香与冬香已经开始给乔珍珍染指甲。
用的是大红色的凤仙花,取花瓣捣碎,加入明矾,调制成花泥。在她睡前用花泥均匀涂抹在指甲上,再用洁净的布帛包裹住过夜,让色彩渗入指甲,第二天再拆。
第一天只能染成淡红色,如此连续四五天,才把指甲染的红艳艳。
喜娘们不意外,像莫家这样的人家,姑娘身边的丫鬟会染个指甲并不奇怪,但她们是专业的,再染一遍,绝不是做无用功。
乔珍珍无所谓,结婚这一天,新娘子是注定要被化妆师摆弄的。
做脸的喜娘,开始给乔珍珍化妆。
但在她刚拿起粉盒,要给乔珍珍脸上铺粉时,就被夏香制止,“我们家姑娘的妆,就不需要你了,你先在一旁候着吧。”
话说的稍有些盛气凌人。
但喜娘闻言立马退下,将地方让出。
冬香上前,接过化妆的任务。
之前一万去看过唐安宁出嫁,吐槽她妆化的跟鬼一样,乔珍珍就稍稍打听了下,发现那种妆容,并非有人要整唐安宁,而是很寻常的新娘妆。
对于这种稀奇古怪的新娘妆,乔珍珍自然不会接受。
这时候小日子虽还不知道在哪,但他们那的艺伎妆,深刻在乔珍珍心里。
虽说那妆容是从种花家偷过去的,但不好看就是不好看。
脸白的像鬼,嘴唇被画的像个真正的樱桃那么小,还有红艳艳的眼影和腮红。
让人看不出新娘到底长什么样。
明明平时大家出门时,化的妆容都很正常。
乔珍珍有理由怀疑,这是因为男人不想让外人看清自己妻子的真实模样,才故意为之。
大顺婚礼行的是却扇礼,婚服为红男绿女。
新娘只用团扇遮面,而没有红盖头。
所以围观众人,都能将新娘的长相看的一清二楚,但若化上如此夸张的妆容,就算眼睛瞪瞎了,都无法探知新娘真容。
以乔珍珍的身份,她不可能在婚礼当日自己给自己化妆的,所以事先就与冬香沟通好了,让冬香给她画。
乔珍珍早就发现,冬香在艺术上很有天分。
她绣东西,都只需稍稍打底,绣出的图案都是活灵活现。
若生在好人家,说不定在书画上会有一番造诣。
化个妆而已,自然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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