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闻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任何反应，他陷入了思考，或者说是深深的自我挣扎。凌云没有打扰他，只是在一边静静的等着，他与秦闻一起长大，秦闻小时候的事情他多少是知道的。
沉默了良久，秦闻才缓缓开头，他的声音哽咽而沙哑：“具体的，她做了什么？”
看秦闻勉强支撑的样子，凌云很不忍心，但他也明白，这是秦闻必须要面对的心理阴影。
“我的线人没有离她们太近，只知道米绾云拍的这幅画是杨芷兰的，之后杨芷兰将米绾云叫过去，两人聊了一会天。”
凌云将自己知道的如实向秦闻报告。
“也就是说，我还将1000万送给了杨芷兰？”秦闻自嘲的苦笑，他现在精神状态很不正常，完全被过去的痛苦迷惑了。
“秦闻你……”凌云想要劝诫，可秦闻打断了他的话。
“她的身边，有没有跟其他人？”秦闻问道。
“没有。”凌云摇摇头，秦闻此时已经有些不清醒了，“这可是名媛的聚会。”
凌云知道秦闻说的是谁，秦家的二儿子：秦奋。
当年杨芷兰离婚的时候，秦奋的抚养权被判给了杨芷兰。之后杨芷兰一走了之，秦闻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亲弟弟，秦奋。
秦闻虽然对杨芷兰恨之入骨，但是对秦奋却没有恨意。
凌云接了一杯冷水递给秦闻，秦闻将一杯冷水一饮而尽，此时脑袋才清醒了一些，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冲动。
“谢谢。”凌云是秦闻唯一可以无条件相信的人了。
看到秦闻恢复了些，凌云才敢继续刚才的话题：“要是米绾云和杨芷兰联手怎么办？”
这两个女人都不是吃素的，如果二人强强联手，秦氏无疑是腹背受敌。
秦闻仔细的思考着，他突然回想起，几天之前米绾云就对这幅画表现出兴趣。而今天这幅画的卖家就是杨芷兰，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巧合。
“这幅画你有调查过吗？”秦闻将目光聚焦到了这幅无名之作。
“调查过，大画家成名之前的作品，据这个画家说，是在M国的小画廊被两个Z国人买的。”
早在米绾云对这幅画表现出兴趣的时候，秦闻就吩咐凌云去调查这幅画的来历。
可是显然，这条线索也断了。
“没有更具体的条件了吗？”秦闻皱着眉头。
“没有。你知道的，老外眼里亚洲人都长一个样。而且你知道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凌云的话依旧轻挑。
“多少年？”秦闻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二十多年前了，那个时候米老头的小女儿还没出生呢。”凌云说得理所当然，可是说完之后，他也意识到了不对！
二十多年前，杨芷兰也还在秦家当阔太太，为什么这幅画会到她的手里？
到底是谁交给她的？
“米立峰，只能是米立峰。”除了米立峰，秦闻实在想不到有人还能如此费尽心机的算计自己。
“也就是说，是米立峰安排杨芷兰到米绾云身边的？这不就代表着她们俩已经联手了？”凌云的脸上露出了不常见的担心，米绾云他尚且对付不了，更何况计高一筹的杨芷兰？
“不对，”秦闻否定了凌云的话，“如果这俩人早就联手，绝对不会在这种大庭广众的场合见面的。不知为何，米绾云和杨芷兰还没有正式联手。”
凌云认同了秦闻的猜测。
“让你的线人继续盯着米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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