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按喇叭,催促买主离开。
不远处,赵老南杵在那里,像电线杆子。听到从门口传来的声音,看到那个买主,觉得此时此刻还是应该躲一下。他蹲下,假装系鞋带。
买主转身,跳上三轮车,离开。
蹑手蹑脚,他回到门口。
妻子转身,发现他,问:刚才死哪去了。
丈夫说:远洋渔业公司招聘海员。大门口有小广告,看去了。
妻子说:跟你什么关系。
丈夫不吭声。
抓起箩筐,扔出去,转身说:就不卖你。
丈夫上前一步,把箩筐拣回来,说:消消气,不卖就不卖。又不是没人要。
拉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扭头,她说:还不做饭,我下午约了人呢。
丈夫说:都有哪些人?
妻子说:告诉你,你认识吗?
丈夫说:随便问问。
妻子说:有什么好问,又不是第一次。
丈夫说:那是。
哗,遮阳棚倒了。雨水淋下来,倒在妻子头上,她成了落汤鸡。
丈夫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生拉硬拽。扶遮阳棚,丢下竹竿。扯毛巾,替妻子擦脸。
妻子气得发抖,脸青一块紫一块的。夺过毛巾,仍地下,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倒霉,蛋。
转身,上楼,边走边说:老娘,哪里都不去了。告诉你,不许任何人打扰我。
丈夫说:那老搭子找上门来,怎么办?
妻子说:说我不在。
丈夫说:三缺一,怎么办?
衣服湿透,能拧出水来,头发淌水,流进嘴巴,牙齿打架,舌头有点大,妻子说:你缺心眼啊。废话怎么这么多。
丈夫说:不说了,最后一句了,要不要给你烧一口姜汤。
妻子进房间。
转身,抓了一把生姜,丈夫摇摇头,舒了一口气。
潘总起身,倒水问:怎么样?
瞜一眼,说不出什么,不过,这个妻子是挺厉害的,
潘总端起茶杯,又放下,说:故事性强,故事里长满胡子,是吧,或者,
胡子里长满故事,是不是?其实啊,没有一个故事不节外生枝无事生非,我老婆是网文作家,准确的说是写手,最近,不更了,因为才生女儿菲菲,而且还焦虑,可能是产后焦虑症。其实,这个女儿生不生都无所谓,无所事事嘛,才生了菲菲的。那,节外生枝呢?那是我们的儿子,小名枝枝,是不小心怀上的,上了避孕措施的了,不知怎么搞的,还是怀上了。本来想节育的,结果还是生了枝枝,纯属意外。
都说怀上了是喜事,《不操怎么坏孕》,雪中送炭锦上添花现代版,不操怎么怀孕,操100次,没有怀孕,白操了,没有人恭喜你。操一次,怀上了,大家都来恭喜你。话糙理不糙。网文作家身同感受。故事段子手五体投地。他们都认为说得太好了,说出了多年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金玉良言。
张和尚:就买一个章节啊,
潘总:还想要,是吧。可以,晚上,你请我。
饿一顿吧,权当减肥。
可以。
我没吃午饭。
茶水管够也行。
水也能当饭吃?
我吃午饭的,现在一点不饿。
赶紧打饭去,不然的话,
走,一道去。
一前一后,他们离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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