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得知救护车赶到,正在将老刘送往南城区人民医院。
刘雯静毕竟只是柔弱的女孩,听闻医护人员说老刘的情况非常危险,急的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当秦冥赶到医院急诊室,刘雯静已哭得双眼红肿,眼角挂着泪痕,伤心的模样惹人怜爱。
刘阿姨也是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急诊室门口来回乱转,六神无主。
“刘叔的情况怎么样了?”秦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问道。
“医生说老刘的情况很危险,正在抢救。”刘阿姨愁容满面,声音有些哽咽。
“秦哥!”看到秦冥,刘雯静又压抑不知心中的悲伤,扑入秦冥怀里,抽泣起来。
“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刘叔不会有事的……”秦冥平生最见不得女人哭,拍打着刘雯静的香背,不断安慰道。
夜深人静,走廊中除了他们三人外,没有一个患者家属,气氛格外压抑阴郁。
急诊室的红色急救灯忽然灭了,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边摘下口罩。
“医生,我老公、我爸怎么样,抢救过来了吗?”刘雯静母女慌忙迎了上去,忐忑希冀的询问道。
医生哀叹一声,“抱歉,我们尽力了,病人中毒严重,送来抢救晚了一步,你们赶紧进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这话无异于收到了死亡通牒,刘雯静母女都认为老刘假酒中毒,肯定能抢救过来,万万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噩耗,女儿的生日竟变成了老刘的忌日。
老刘是家里的支柱,他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们母女怎么活啊?刘阿姨承受不住这种打击,急火攻心,眼前发黑,差点晕厥。
刘雯静当即泪崩,仿佛整个天都塌下来一般,伤心到了极点。
秦冥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比较冷静,急忙伸手分别搀住刘雯静母女。“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快进去见刘叔最后一面吧!”
“老刘,爸!”闻言,刘雯静母女互相搀扶着,奋不顾身的扑进了急诊室。
秦冥默默地跟来进去,只见老刘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旁边心电图仪器的曲线跳动极其微弱。他不禁自责,晚饭时如果强行制止老刘喝假红酒,就不会出现这种悲剧。
秦冥是人,而不是分析仪器,他能尝出红酒是假的,却不可能尝出假酒的成分。而今天是刘雯静的生日,他不想跟卓子昂翻脸,破坏欢快的气氛,所有没强行劝阻,没想到酿成了无可挽回的悲剧。
老刘脸色惨白的吓人,鼻孔插着输氧管,气息微弱的申吟着,虚眯的眼睛仅能睁开一道细小的缝隙,眼神涣散。
“爸,我是静静,你一定要好起来,别吓我!”刘雯静哭成了泪人,晶莹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从写满浓浓悲伤的脸庞滚落。
“老刘,你不能走,你走了,我们母女怎么活呀?”刘阿姨泣不成声,紧紧抓着老刘的一只手,仿佛要将老刘从死亡的鬼门关拉回来一样。
“静……静……”老刘的嘴唇张动,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
“爸,我在,我不让你走……”刘雯静慌忙把耳朵贴了上去,勉强才能听清老刘说得什么。
弥留之际,老刘微眯的眼睛突然多了一抹亮光,惨白如纸的脸上浮现一点红润。
秦冥的心里不由得一疼,知道老刘还有牵挂,这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的现象。
老刘的眼珠略微转动下,看向了床边的秦冥,手臂颤抖似乎想要抬起来。
秦冥赶紧附身,轻轻的捂住了老刘的手,顿感一片冰凉。
“静……静……”老刘吃力的挪动秦冥的手,凑向刘雯静。
“刘叔,你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就交待吧,我保证帮你完成,决不食言!”秦冥隐隐明白了什么,抓起刘雯静的的玉手,搭在了上面。
“秦,拜托……照顾……静静……”老刘的嘴角微微翘动,似乎想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却无力做到,呼吸变得异常急促,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秦冥完全领会了老刘要表达的意思,郑重有力的答应道:“刘叔,你放心吧,我会像亲妹妹一样照顾雯静的,还有刘阿姨,一定让她们过上好日子,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不知老刘有没有听到秦冥的郑重承诺,眼神快速变得暗淡,瞳孔发散,心电图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原本来微弱跳动的曲线变成了一条预示着走向人生终点的直线。
“爸、老刘!”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声随之响彻整个急诊室,令人闻之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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