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你不说?”江望楼气不过,沉着脸又训斥了一句。
江淮深耸了耸肩,“我想说的,可惜插不上嘴。”
童珊和陶伊黎对视了一眼,某种情绪在彼此的眼中飞快地一番交流。
接着,童珊就开口问道:“哥,是大嫂跟你说的吗?是什么朋友啊?不会是男的吧?”
江淮深闻言抬起头,深深地看了童珊一眼,反问说:“你觉得是男的我会让她去吗?”
童珊抿了抿唇,“那万一明明是男的,大嫂骗你说是女的呢?哥你又不认识,哪里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江淮深又是一声反问句。
陶伊黎听着这话,与童珊又彼此对视了一眼,忍不住问道:“这么说,大嫂的朋友淮深你也认识?”
“嗯是,对方是我的主治医生。”江淮深点了点头,说完这一句,就放下餐具,拿起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说:“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随即,不等大家说话,他自己就摇着轮椅走出了饭厅。
江淮深就这样走了,童珊和陶伊黎的眼底都闪过一抹不甘。
她们怎么都想不到江淮深竟然会帮着左苏夏说话,找的借口倒是好,只是两人一点都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两人都有陪江淮深去过医院,自然都认识贺霁。
于是就想着,改天要去医院找贺霁问一问这事。
如果不是,那今天的事左苏夏就别想轻易躲过。
两人这样暗暗盘算着,却怎么都没想到左苏夏真的就认识贺霁,并且她的人此时就在贺霁家。
就是江淮深自己也没想到,自己随便帮左苏夏找的借口,竟然还真的就有那么一回事。
另一边,左苏夏跟贺霁两人也刚好酒足饭饱。
贺霁红着脸躺在沙发上,说,“夏夏,你今晚别回去了,就在我家睡吧?”
左苏夏虽然有点儿头晕,但意识还是很清醒,江淮深一直在给她打电话,她要是晚上不回去,今后的日子只怕会很难过了。
于是她不得不摇头,“今天还是算了,下次吧。”
“哎呀,就一晚上而已。”贺霁有些舍不得左苏夏。
左苏夏无奈,“没办法啊,我在江家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这要是再夜不归宿,他们非要气得跳脚了。”
贺霁只好道:“那好吧,我送你下楼。”说着就要站起来。
见她摇摇晃晃的,左苏夏好笑,伸出一根手指就把她推倒了,“行啦,你就好好躺着吧,我自己能走。”
贺霁已经昏昏欲睡了,左苏夏听她恩恩唔唔个什么,摇了摇头,从她卧室里抱了个毛毯出来给她搭上,而后自己又用冷水洗了下脸,清醒了些后把碗筷洗了才走。
左苏夏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去。
然而,当她回去之后,面对的却是一腔怒火的江淮深。左苏夏刚回房,江淮深冰冷的目光便扫了过来,“你去哪里了?!”
这种质问的语气让左苏夏浑身不舒服,她之所以不愿意回江家就是这些原因,这里的谁都不待见她,包括江淮深。
江淮深对自己冷言冷语她都已经习惯了。
“去朋友那里玩儿了。”
“朋友?”江淮深摇着轮椅过来,左苏夏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江淮深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即使他双腿不能动,坐着轮椅,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带给人的危险之感,此时此刻,他盯着左苏夏的眼神就像是看着猎物的猛兽一样,似乎随时都要把左苏夏吃干抹净一般。
左苏夏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
“我看是男朋友吧!”江淮深的眼睛眯了起来。
左苏夏立马就跳起来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今天在俱乐部被人那样奚落,自己已经够惨了,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淫-娃荡-妇,这些她能忍就忍了,为什么她回来了江淮深还要这样指责她?凭什么!
“我是胡说八道吗!”江淮深突然怒吼了一声,拿起自己的手机掷到床上,嘲讽的语气说道:“你自己看,看看我究竟是我胡说八道还是你满嘴谎话?”
“看就看!”左苏夏自问自己问心无愧,她觉得江淮深这样怒火中烧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神经病。
她冲过去一把捡起江淮深的手机,视线飞快地扫向屏幕。
只见画面是一张男女拥抱的照片,熟悉的衣着,熟悉的人影,看得她陡然睁大眼睛。
“这怎么会——”这里边竟然是她跟时舒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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