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上出租车的时候却没来得及看车号。叶星星问司机:“你车牌号是多少?”眼睛还是死盯着前面那辆出租车,担心对方到十字路口拐弯不知去哪个方向。
司机没回答,笑哈哈地反问道:“你还没抓到把柄,这就找帮手来准备打架了?”
本来想暗中跟踪等到韩峰来了再见机行事,这位师傅却不知死活地胡扯没完,叶星星顾不上跟他唠叨,抽出张百元钞票喊停,又气呼呼地问他:“说,你车号到底多少?是不是S-V9572?不用找零钱了,我是公安局的!”
司机噤了声,车子呼地颠簸了两下才停住。竟有这等好事,到了靠郊外的地方给这么多钱就不用他管,还吹牛说自己是公安局的,不会是假钞吧?
接过钱亮起灯仔细地看了又看,特别用两手嘎巴了好几下,出租司机才回答道:“是啊,我车号是9572。谢谢啊,谢谢。”等叶星星下了车他调转车头就往回跑。
叶星星上了韩峰的车坐到后面,她向来不习惯坐副驾驶位置。还没来得及和韩峰说话,突然发现前面那两出租车靠路边停下了。
“快,快赶过去停下!”叶星星急切地催促道,“他要动手了!”
“不会的。”韩峰说。
“那他要干什么?停下车过去看看。”
韩峰以正常行驶的速度开过去没有停留也没有减速。人家正对着路边撒尿,你是过去参观,还是过去也跟着撒尿?
过了十字路口刚到南外环路上,韩峰掉转车头就往回开,前后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那辆出租车已经调了头往回走,韩峰跟在后面保持着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你说他折腾个啥?”叶星星问。
“谁?”
“还有谁,搭车的那个人。”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韩峰全神贯注地开车盯着前面那辆出租车,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好吧,我来给他当代言人,他如果想杀人,也不能在后面有车的情况下动手吧?他发现被人跟踪了,就没法下手只好返回去。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那我们现在上去拦住他搜身检查。”
“如果他是我们要找的人,你有没有想到过后果?”
“你说什么后果,我们两个人对付不了他一个?”叶星星不解地问,“出租司机就算不帮我们,也不会帮他吧?”
“如果他是我们要找的犯罪嫌疑人,他手里有自制的土枪,我们这时候上去拦他,他会狗急跳墙劫持司机。”
“我真是急昏了头。”叶星星不得不承认,还是韩峰冷静,说的有道理。她默默地看着出租车返回北海路,快到银座商场东门的十字路口时拐弯进了一条胡同。
从胡同转出来,又上了北宫街。
靠近一个小胡同口的路边,出租车终于又停下了,稍后,那人下了车。
“这司机运气真好,”韩峰在路边停下车,说,“碰上我们跟踪保住了性命,还发了笔小财。”杀人为了抢钱,不杀就只得付钱了。
叶星星眼睁睁看着那人进了小巷,本能地用手按住了挎包,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不跟上去?”
韩峰把手枪塞进裤兜里,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拎着副手铐当玩具似的下了车,说:“也只能这样了,我们下车跟着他,看他去哪里,碰上他就搜身检查。”
他按了下手机,显然是重拨之前打的电话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韩峰只说了句:“严队,可疑人进了北宫东街丁家胡同。”就挂断了电话。
“你想得可真周到,早就打电话通知了严队,”叶星星有点担心,说,“那万一不是呢?如果严队集合专案组集体出动,那这条胡同恐怕盛不下咱们的大批人马。”
丁家胡同确是又窄又弯的旧城老巷,叶星星和韩峰刚走进去,就觉得阴暗,幽深,冷清而迂回曲折。
这里大部分是待要拆迁的旧楼,多数已经人去楼口,还有些暂时做了出租屋。
到哪里去找刚才下车的那个人呢?走到头也不见得能碰上他。
“要不,我们回去吧,跟严队汇报情况明天带人来挨家挨户地找……”
叶星星话音未落,黑暗中窜出一个人来横在面前。
这不就是刚才见到说到又正在找的那个年轻人吗?
瘦削的,穿着单薄而寒酸的工装夹克杉,看起来很老实,但是,他手里举着枪对准了叶星星的脑袋。
韩峰手疾眼快,猛地扬起右臂挡在她面前,砰地一声闷响,韩峰啊地叫了声,捂住了肩膀。钢珠散弹穿过了他的右臂,他没有倒下,用脚朝对方猛踢,被躲了过去。
这个动作提醒了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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