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评价道：
“而且常博士的这种表现形式非常直观，尤其是很容易看出趋势来。”
“我们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两侧机翼升力的不同使飞机产生滚转运动，两侧机翼阻力不同则会使飞机偏转产生侧滑。而侧滑后会产生一个抵消副翼滚转效果的力矩，从而降低副翼的操纵效率。”
常浩南没有抬头，只是一边把刚刚被打乱的报告整理起来一边回答道。
但这样的话，进度恐怕要被拖慢几周甚至几个月的时间。
“我想经过刚才的交流和讨论，大家应该也都能看出来，常浩南同志提出的问题是值得我们严肃考虑的，所以我们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就是验证带弹情况下的副翼反效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常浩南说到这里，从手里的报告中抽出另外一页并递了过去，然后继续说道：
“而一旦进入超音速区间，或者进行大迎角飞行，机翼弹性形变所产生的力矩就会迅速变大，成为影响副翼效率的主要因素，也就是我之前所说的内容。”
原本电脑输出的结果只是由离散数据点构成的普通折线图，但他特地花了大概三个小时的时间，把折线图上的数据绘制在了机翼的截面上。
“常博士，现在我是真的服你了。”
很多人刚凑过来的时候还是抱着不屑一顾或者鄙夷的表情，但在认真听过他的讲解之后，表情或眼神都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在速度和迎角都比较低的时候，主要是亚音速段的范围内，这种阻力是削弱副翼效率的主要原因，不过总的来说影响很小，并且可以通过差动副翼来缓解这个问题。”
在常浩南周围的人群逐渐散去之后，刚刚被挤到外面去的林示宽才满脸敬佩地坐回他旁边：
“老同志嘛，对于新事物存在顾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只要能拿出足够强有力的事实，我相信任何讲究科学的人都能被说服。”
对方手里拿着的正好是他为了炫技而做出的一张机翼压力差分布云图。
“这个数据倒是跟我们之前试飞过程中得到的结果差不太多，副翼上下偏转产生相反的效果，下偏增加机翼受到的升力和阻力，上偏减小机翼受到的升力和阻力。”
而在会议室后面的区域，讨论就更加热烈了。
“……”
实际上，刚刚被拿到前面通过投影仪投到幕布上的，只是经过他高度凝练和总结之后得到的最终结论。
对于看惯了散点数据的人来说，第一次看到这种三维云图的震撼不亚于人类第一次看到电影。
而就在这个时候，杨奉畑几人也结束了讨论，并示意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随着常浩南的解释不断深入，他甚至能感受到周围的人对于数字化设计组，甚至对于数字化设计本身的态度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改变着。
所以几个人讨论了一段时间，也没能得出一个大家都觉得可行的办法。
只是这样一来，八三工程的设计定型势必要延迟了。
然而，就在大家都在担心项目进度的时候，常浩南却再一次开口了。
“我认为关于副翼反效的试飞验证工作，可以分成两个阶段进行，如果顺利的话，应该不会耽误太多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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