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版的五分之一左右，但仍然远远超过目前市面上如Open CASCADE Technology这样的同类型产品，并且还具备一些后者所没有的功能。”
这后半句话的声音很小，李杰一时间没有听清：
尤其是被分配负责搞网格生成模块的几个组，都是拿着常浩南发给他们的资料就地开始了讨论。
比如姚梦娜和徐洋。
“算了，这个本子你先拿着好了，反正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按照你现在的思路，把软件的框架给搭建起来，四边形网格的问题应该是后面产品迭代升级过程的事情，还不是很急，等什么时候有思路了再来跟我讲也不迟。”
徐洋看着低头沉思的常浩南，也清楚这种计算数学领域的问题主要是拼一手灵光乍现，所以根本急不来，所以便准备拉着姚梦娜回座位。
“可以参考混合有限元的超收敛思路分析，首先寻找有限元空间中无限逼近精确解的插值，并建立插值与精确解之间的关系，然后建立数值解与插值之间的关系……”
这个有些敏感的问题让李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常浩南直接从旁边拿起了笔：
徐洋猛地回过头，脸上满是诧异。
“把我们托管给梦想公司，看上去二者之间的关系是密切了，但实际上对于日常的工作影响不大，所里面三个大的项目，经费仍然都来自国家拨款，梦想那边无论是对于我们的技术发展，还是对于产品推广都不是很上心，反而是对曙光集团很感兴趣，甚至还试探过我的口风，问能不能让双方的副总裁兼任对方公司的副总经理。”
常浩南思索了一下，觉得姚梦娜说的应该是一种运8的改进型，只不过考虑到这间会议室里的人并不都是航空系统内部的，所以没有说明具体型号。
对于一个特定的算法来说，单纯把计算速度降下来，并不会明显降低内存占用。
当听到常浩南表示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工作间接推进国产高性能服务器和超级计算机的应用和发展时，宋建也同样露出了出乎预料的表情，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想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有心理包袱。”
她们俩还是没有太多心理包袱的。
“哦，没什么。”
……
宋建站在一面窗户前面背对着李杰，让后者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一般来说，这就更需要一些时间了。
李杰几乎想都没想就给出了回答：
从大概四年前开始，科学院试点了将计算所托管给梦想公司管理的企所联合办法，这也是目前梦想公司的总经理能够挂名担任计算所所长的原因。
“呃……宋主任您刚刚说什么？”
好在以常浩南现在的理论水平，也足以跳过中间一些不太重要的部分了。
所以在原来的时间线上，运8三类平台以及运9平台都换装了更新的6叶桨。
“那倒不是，我现在虽然没有你们两个那么大能耐，但这种小活还是能干明白的。”
“她跟我说了这个想法之后，我简单计算了一下，发现应该可以通过一种基于最低阶Brezzi-Douglas-Marini空间的多点通量有限元方法对四边形网格进行精确处理，后面的工作就是要在h^2—致四边形网格上建立这种方法的速度超收敛理论分析，不过这不是我特别擅长的领域，所以想来看看伱有没有什么思路。”
紧接着，李杰便把前几天常浩南和自己见面时的情况大致描述了一遍。
“有点意思……”
“而且您知道，因为倪院士的事情，梦想公司最近本来就在风口浪尖上，我们所以其实也承担了一些本来不必要的压力啊……”
这样的评价甚至远远超过了宋建自己刚才的预期，因此瞬间就来了兴趣：
“哦？怎么说？”
但考虑到宋建的年龄和地位，最后还是憋住了。
“不可限量。”
“难怪老丁这么重视，一直捏着不肯撒手……”
似乎自打这次从镐京回来之后，她们之间的关系就好了不少……
而且，并不是说把需要8G内存运行的程序放慢四倍就可以扔到2G内存的电脑上正常使用了。
原版的运8采用和安12一样平平无奇没什么亮点的四叶螺旋桨，到了眼下的90年代，在推进效率和噪音控制等方面已经完全跟不上时代了。
“从我之前测试过的结果来看，对于内存为8G的超算或者服务器而言，在CPU并发能力足够的前提下，可以处理到十亿量级单元的网格数量，至于更复杂的结构，就需要等到软件的试用版完成之后再正式进行测试了。”
就跟大学时候上课差不多，自然也会有人直接找上常浩南。
这个年代，很多所谓“超级计算机”的内存也只有4-8G，其实是无法承受很高计算强度的。
“这……”
徐洋写的计算过程和常浩南刚重生那会写出来的程序一样，突出一个言简意赅。
实际上，就连她提出的这种网格化处理手段，对于数值分析领域而言都是全新的。
这个命令让李杰双眼猛地一震。
不出意外的话，明年，也就是1998年，科学院还会再进行一次规模不小的组织调整。
而宋建显然是有新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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