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却比哭还难看。
盛蓝溪的伤口也裂开了,可还是强撑着咬牙站起来,扶着夏云朵着急问,“你没事吧?”
刚才那人的速度太快,他根本来不及拦着,只能推开她。
两人身上都有抢上,二次受伤,他现在都疼的厉害,更不用说夏云朵了。
简溪也惊恐的跑过来:“云朵,云朵,你还好吧?”
夏云朵听见简溪的声音,这才收回视线,轻声说,“我没事,回去吧,兰溪的伤口裂开了。”
该看的都已经看见了,该说的也都说了,没什么不甘心的了。
盛蓝溪看着她染红衣服的伤口,气急败坏,“都说让你别出来你不听,你的伤口也没好多少。”
夏云朵像是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伤口,没心没肺的笑着,“熊猫血呢,好可惜……”
简溪看她这样也红了眼眶,转头冲林墨谦怒吼,“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枉我以前还那么帮你……你就是个混蛋,带着那个小贱人滚吧,越远越好!”
她拉着夏云朵,声音哽咽地说,“云朵,我们走!”
夏云朵没有反抗,跟着简溪离开了。
似乎林墨谦因为什么原因跟莫妮卡回美国都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做人啊,任性终究是要有个限度的。
林墨谦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至于那个歹徒,早就被抓住交给机场警方了。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起伏,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夏云朵离开的背影,那样失魂落魄,那么凄然瘦弱,明明都是他自己安排好的,可是面对她的悲伤,他心脏还是疼痛的要爆炸了。
夏云朵坐在车里,默默的闭上眼睛,仿佛伤口一点都不疼,疼的是千疮百孔的一颗心。
机场里,莫妮卡搂着林墨谦的胳膊不停撒娇,“墨谦,刚刚吓死我了,那个人不会是神经病吧?这里就是治安不好,我们回美国就好多了……”
神经病?
那个人明显就是冲着夏云朵来的,想要她的命,而且志在必得!怎么还是神经病?
只是,到底是谁安排的?
他低头看莫妮卡一眼,若有所思。
夏云朵回去的路上就被简宁拦住了,什么都没说就带着她跟简溪迅速回了医院,安排专门的医生帮她缝合伤口。
简溪一边焦灼的等待一边不忘审问简宁:“这到底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不知道能去的那么快?”
简宁耸耸肩:“我也是刚刚收到墨谦的电话,你问我也没用。”
“我才不信!”简溪生气的瞪他,“一丘之貉,还说什么为了云朵好,这就是为了她好?人都差点死了!”
简宁不理会她的喋喋不休,专心等着医生和夏云朵出来。
手术室里,缝合很快就好了,被打了麻醉的夏云朵送进了病房。简溪赶紧跟过去,生怕她有个万一。
走廊上,医生却叫住简宁,犹豫的说,“我在夏小姐肋骨的地方发现一条很长的伤疤,看起来已经愈合很久了。”
“伤疤?”简宁意外的挑挑眉。
“应该是重大事故造成的,当然,也不排除人为的可能。”医生想了想那形状,私心以为人为的可能性更大。
简宁神色一禀:“你说有人故意想杀她?大概什么时候,能看出来吗?”
“五年差不多。”
又是五年?
简宁陷入了深思,五年前正是夏云朵离开林墨谦的时候,难道说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导致她不是情愿离开的?
只是,林墨谦和夏云朵结婚一年,连孩子都有了,他会不知道夏云朵身上的伤疤?
病房里,简溪陪着夏云朵,看着她昏迷的憔悴模样,不由叹了口气。
感情这种东西,还真是够折磨人的。
林墨谦那边已经下了飞机,回到他在美国的别墅了。这会儿,他一个人站在书房里,神色凝重的看着窗外,漆黑的视线里溢满了担忧,像是在等谁的消息。
很快,电话就响了,他眼前一亮。
是简宁打来的,说是已经缝合了,只要好好休息,没什么大毛病。
他一颗不安的心终于放下了。
“你知道云朵肋骨上有道疤痕,差不多五年了吗?”简宁试探地问。
林墨谦神色一禀,声音都阴沉了,“知道。”
“怎么伤的?”
“她头上还有,不过不记得了。”
简宁点头:“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要不然两年前她的DNA也不会突然消失。”
林墨谦眯了眯眼睛,两年前夏云朵重新出现在他视线里,然后他们离婚,到现在他们重新在一起,似乎只有夏云朵离开他的那两年才没那么多麻烦。否则,只要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她就危险不断。
操纵这一切的会是莫妮卡吗?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
当初,莫妮卡用枪指着自己的脑门,对高高在上的恩师说,“爸,如果你把娶我作为墨谦接管莫阴的条件,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莫妮卡没死,可也没能逃过一枪,导致不孕。
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莫妮卡对他的爱,已经深沉的让他喘不过气来了。压抑的,窒息的,他承受不起,也无法承受。
他回国,除了报仇,也是想离开莫妮卡,希望她能清醒的去找个爱她的男人。
然而,原本以为解脱了,却没想到纠缠的更紧,结果就走到了今天这样一种地步。
他忘不了,当年出走美国,流落街头的时候,那个恬美情韵的混血脸庞,那个童真稚气的言语:“跟我回家吧!你流了那么多血,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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