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跟她沟通:“伯母?”
她缓慢的伸出手象是要触摸我,我下意识的后退躲开了,即使她没有恶意,但被一个这样的女人抚摸也不是什么惬意的事,她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我注意到她的手竟然秀气的很,干净,修长,还有一丝光泽,这么美丽的手怎么可能长在一个瘫了几十年的疯子身上?
慢慢的,她的手垂了下来,然后恢复到一个正常站立的姿式,也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了我几秒,木讷的转过身,悄无声息地拉开了门。
什么意思?她这是要走了吗?我愕然的站在那。
“跟过去…”万里轻声道。
我也豁出去了,轻手轻脚的摸了出去。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刻意,她每走几步都会停下,象是怕把我们拉下。
她走路的样子很漂浮,没有一点声响,慢慢适应了黑暗,可以看的出,她是光着脚的。这也让我的心情不那么压仰,我对万里上次说的大红布鞋有种说不出的畏惧。
她象鬼魅一样轻飘飘上到了二楼,我和万里没这么轻松,毕竟这是别人家里,生怕发出一丝声响,上到二楼时,已经觉的汗湿重衫了。
这家房子真的大,弯来弯去有点象谜宫,我想那爷俩是不是睡在二楼,不要我们逛来逛去的撞到谁上厕所就好玩了,也暗暗后悔跟个疯婆子这样走来走去,不是找死吗?还好,在没听到动静前,她走进了一个门,我和万里对视了下,也跟进去了。
可以感觉到这是个非常狭小的空间,我一进来就感觉到一阵寒意和一种压迫,来自空间和黑暗的压迫,是的,黑暗,这间屋子的黑暗完全不同于外面,那是一种厚重的,邪恶的,甚至是有生命的黑暗,这种感觉我曾经有过一次,是在彩虹华庭关上门的瞬间,那种被黑暗追袭的感觉和现在被黑暗压迫的感觉如出一辙,我想退出,回手一拉门,竟然不动了,我慌张的低声叫万里打开手电筒,当光线重新亮起来,我暗暗喊了一声糟了。那个女疯子竟然不见了,万里也拧了几下关着的门,一动不动,用屁股想也知道了。这女疯子把我们引到这上面来后竟然偷偷溜出去把门反锁上了。
我和万里面面相觑,砸门吗?摸摸这个门真的蛮结实的,再者闹出声响来了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低声诅咒了那恶毒的女人一千遍,人心险恶啊,怎么就一昏头会认为她不会害我们呢?
万里安慰道:“她把我们引到这里肯定不会只是把我们关起来这么简单,先静下心来吧,至少现在还没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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