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把我吓木了,而且我也不能确定他就是你要找的人,所以……”
我理解他的意思,其实是他真正不能确定的是外婆的目的,是在救人还是杀人,这实在是件骇人听闻的事,说不定在心里已经把我外婆定性为变态杀人狂了,当然也就不敢跟我说了。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我。”
“额…昨天晚上你说胡话,一直在喊他的名字,我答应你了,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带你去找他。”
我一时默默无语,看着墙角的棺木,陈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明天能醒过来吗?你明天一定要醒过来好吗?
“放心好了,我觉的外婆肯定有把握救活他,她都把你救活了。”
我摇摇头,第一次软弱地望着他:“万里…我害怕。”
当晚,在我的坚持下,万里在厅里给我铺上了一张床,我就这样和衣守着陈渭直到天明,我不能允许他在我眼前再有一次走失的可能,绝对不许。
二零一三年一月二十九日中午十二点。
我以为会有什么仪式,但外婆除了叫我们不要进食外,只是叫我们衣着素色一点,她解释了下,是人如果突然醒来,看见大红大绿,很容易把本来虚弱的魂魄吓离本体。
阳光照耀下的黑漆棺材有着一种幽暗诡异的光度。
万里轻轻移开棺盖,阳光下,陈渭的脸清淅安静,就象以前在我怀里睡着时一样,嘴角还弯着小小的笑意,象个孩子,身上盖着一条八卦图案的小被子,只是额头上的一个鲜红的伤口格外的刺目,这个伤口大概就是外婆所说的九九阳针所刺,红色是鸡冠血滴在上面所致,伤口的周围一圈圈的黑晕,从里至外,由深至浅,象一圈圈年轮显得格外可怖,布满了整个额头。
从分手那天起,我就想象过无数次再次和他重逢时的情景,在人潮汹涌的街头,或是在一场热闹的电影起身散场之时,又或者是某个华丽的酒会之上,要么四目相对,各道一声好久不见,要么各携伴侣,优雅地擦肩而过,却从未想过,再见竟是这样,竟是在这阳光底下的一个棺材里。
陈渭,醒来!
我不要再见之时,就是永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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