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绿的被子和床单象正恰到好处的春色,而猝不及防的是:春色中那抹突然跃入眼帘的突兀的、极妖的红!让一切的柔和嘎然而止……被褥间竟直挺挺地躺着一个人、一个极“浓烈”的人……
用“浓烈”来形容一个人,许多人会觉的可笑,可此时,冲击我脑海的却唯有这个本不恰当的词,浅的绿,妖的红,这种色彩的撞击,浓烈到象是一幅静到极致却随时都要沸腾的抽象画……是的,她更象是一幅笔墨浓重的画,而多过于象一个人,因为太薄了,薄的就象一张上过浆挺刮的纸片,仿是被某种神奇的力量压扁到极致,而之所以说是“她”,是因为遮着两颊的长长垂在胸前的黑发,身上着极鲜艳的红色衣裙,平整地铺开,而且就在我掀开的刹那,我清楚的看见黑发间本来模糊不清的那张脸上,突然睁开了一双诡亮的眼直勾勾地看着我,饶是我已见多古怪,但在这种突然的情形下,依旧是脑袋兀的充血,尖叫一声倒退几大步跌入万里的怀里,万里扶住我:“怎么了?”我依旧哆嗦着带着万里往后退着:“被子里……有……人”我听着自已牙关不受控制打颤的声响。
我是背朝万里的,所以,万里看不到我此时已经脸如死灰,但从声响可以判断我受的惊吓非同小可,再加上,此时若真是有人,我一惊一乍这么大动静,却不见有人从被子里钻出来,也直觉到被子里有古怪,拍拍我肩膀,将我拉到他身后,把相机塞我手里,小心地走过去,我还没来及阻止他,他已经身手利落地一把将被子掀了开来,我立刻双手掩目,心里哀嚎一声,准备迎接他的惊叫,可……5秒钟……10秒钟……周遭死一般的安静……难道……
我逼不得已一点点的挪开眼前的手指,床前,是一张万里回过头来苦逼的看着我脸:“一川姐,要不要这样耍我”
耍他?我愕然,向床上望去,那抹极妖治的红明明还在那里,难道他看不见吗?
他见我一脸痴呆,用力把我扯到床前,虽然我极力抗拒睁开眼睛,因为恐惧还连声尖叫,就差把相机砸他头上去了,但挣扎中依然瞥见一眼,床上那抹妖红,竟然只是一套红色衣裙,我一下僵在了那里……
我呐呐地歪头看向万里,一字一顿地道:“我刚才……真的……”
万里拍拍我头,安慰道“好了,眼花而已,突然看见,是有点吓人的”
我急道“我发誓,我真的看见……一双鬼亮鬼亮的眼睛看着我,头发到这……”我语无伦次地比划着,我依旧对那套红裙充满了忌惮:“就是穿着这套红裙好象,但我确定,是人,真的”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胖子看,想不到我人生第一次誓言在这种情况下奉献给了这个男人……
毕竟不是相处一日两日了,而且我这么真挚的表白也有着一定的感染力,再加上也曾经见证过我的某些特殊“症状”(我不敢自诩为‘能力’),所以,在经过短暂的眼神交流后,他最终选择相信了我,因为,我觉察道他环抱着我的手臂慢慢地把我带离床前,眼神开始警惕地打量四周,气氛一下变的凝重起来。
待退到客厅,他才在我耳边低声问道:“看清了那脸么?”
我摇摇头:“看不清,只看到眼睛”
“我想到了一个人”他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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