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去将鞋子衣服取来!”
话落,飞快的抬眼看着眼前的一队人马,再最后将脸色妖娆的白心阮看了看,阴沉着脸,转身而去。
白心阮挑眉目送这景先生离开,若有所思道,“这人能屈能伸,倒是个难对付的。”
“那不然还要如何?与本王硬碰硬的上么?只怕你爹也不同意的,景先生没那么傻,当然,三弟也没那么傻。”
随意抬了抬手,眼前有侍卫立时小心上前,将不小心滑掉的鞋子捡回来,白心阮道,“不等了?”
“你以为他既然走了,还会回来吗?”
目光透着氤氲,浮着波光掠影,像是透过了眼前的一切,慢慢就看到了最后的本质,心情一顿道,“走吧!前门驱了狼,后面来了虎,不过他们倒来得正是时候!”
起了身,又牵了白心阮一起,向着西方慢慢而去。
逆光透着黑影,有些看不清来者的眉眼,可白心阮心里,早就有了决定,想着总归也曾经是一家人,她且便忍了。
而她这里忍,有人却不肯忍。
“哟!这不是民女的姐姐与姐夫吗?心姐姐,您怎么会在这里?哎哟哟哟,这脸色可看起来不大好呢。”
尚未进前,白雪的声音,已是幸灾乐祸的响了起来,白心阮眉眼一挑,“咦?这是哪家的贱人没守好门,把你给露出来了?这位小姐,我认得你吗?”
出声难得恶毒,而又极是咬紧这“小姐”二字,白雪听得别扭,但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小姐”,还是一种很圣洁的称呼,却慢慢的在很久以后的将来,就变了质。
那是最不堪的影射,与踩入尘埃的卑贱。
“哈!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了?落架的凤凰不如鸡,难道这个词你都不懂吗?现在还敢与父亲大人牙尖嘴利,我看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白雪一袭红妆,风风光光的跨步骑在马背之上,那傲然的嘴脸,与高高在上的鄙夷之态,瞬时就展现得一览无遗。
似乎现在,白心阮就已经是她砧板上的肉,而她,就是主宰她命运的女王了。
这个贱人,也终是有这么一天啊,好,真好。
“蠢货!”
鼻间里喷出了两个字,从始至终,白心阮就没有抬头向那个名为“父亲”看上哪怕一眼,只消向风离湮转头说道,“不过一只挡路的狗而已,王爷,我们绕了便是。”
“好!”
风离湮一脸宠溺的笑道,“阮阮说什么就是什么。”
温暖的大手握紧自己女人的小手,两人眼中只有彼此,没有他人。如此旁若无人的秀恩爱,且无视于眼前众人,白云起顿时也忍不住了,“逆女!见得为父,还敢如此猖狂!这是为人子女的孝道么?”
都怪父亲那个老糊涂,说什么都非要让他来接人,结果呢,这个小贱女压根就视他为无物,这根本就是狠狠的打他的脸!
“白大爷,本王面前说话,还请注意你的态度!阮阮是本王的王妃,白大爷一口一个逆女,是拿本王当空气看么?”
风离湮眸光沉了下来,懒懒的问,眉宇之间各色沉凝,但又异常犀利,护短。
他的女人,他以前或许护得她不够她,但这以后,只要有他在,任何人都绝不敢欺!
“原来是漓王殿下。只是老夫是在教训自己的女儿,漓王殿下还是不要干涉的好!”
白云起憋了一口气,阴恻恻的说道,目光再度看向白心阮,已是极致的恨意,与恼怒,“白心阮,爹一直自认是对你不薄的,为什么你竟是如此的不懂事,非要毁了这个家不成?你不愿意当太子妃,那行,咱不当,可不当太子妃了,你也不至于轮流将三位皇子都嫁个遍吧?如此不知羞耻,不知自家,你娘要是活着,也要被你给气死了!”
就是这孽女啊,害得他国公府世子之位都不保了,还要被那一对老不死的给赶出家门另立门府,尤可知,这在上流社会圈子里是造成了多大的影响,简直都让他无法抬起头来做人了!
“现在,马上跟我回去!与皇上面前磕头认错,爹还能饶了你,认回你这个女儿,若不然,哪怕你现在横死当场,我白云起也不会手软!”
想想他之后被赶出国公府所过的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他就真的觉得心疼心疼,非常心疼!
却最恨的,还是个从一生下来就被冠上废物头衔的孽女!
若不是她,他白云起又何至于如此落魄?
而此刻,原本白心阮是不愿意与他计较,可他这些话一出来,她觉得自己心中的暴燥,就再也难以压制了。
“你,够了!难得白大爷记性竟是这么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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