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声音淹没在“呜呜”吹响的唢呐声中,风离清目光淡然,唇色紧抿,可心里的冷笑,依然如魔鬼一样,不停的荡漾而开。
“大哥,二哥……父皇之事,还请两位哥哥不要再争执了,今日父皇大葬,两位哥哥就非得要在这样的皇陵之地,而吵得不可开交,惹人笑话吗?”
话音一落,太子猛然一顿,鼻子里冷哼,不再出声,漓王也同时随着抿了唇,只将目光深邃的看过一眼,倒是他这些年,都小瞧了这个三弟了。
总是觉得,三弟如今的种种行事作为,完全的陌生,充满了敌意。
“二哥,你在想什么?三弟若有说得不对的话,二哥还请多多指教才是。”
风离清侧过了眸,中间隔着太子,两人便说起了话,太子左右看一眼,“闭嘴!”
如今,看着这左右两个兄弟就烦。
兄弟三人,就他最没本事了。太子立而又废,废而又立,他这太子的脸面,也已经丢得差不多了。
自然,风离月对于漓王的忌惮,是比历王更多一些的。
谁让风离湮曾经有过代君行政的本事在前?总是也让人心里不太舒服。
得了太子的训,两人倒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又各自掌了自己的灵牌,灵幡,缓步向着皇陵而去。
哀哀的声乐奏响着耀月帝王的殒落,也照示着新帝的新生。大行皇帝的皇陵,居于如此山青水秀之地,又经高人指点,为九龙拱卫的格局,此地龙脉,为耀月之最盛。
风离月不懂这些,倒是秦风略懂,上前一步,低低道,“太子殿下,此地为龙脉,先帝葬在此处,可保耀月万年基业,国富民强。”
“这还用你说吗?此龙脉若是不好,父皇也不会选择此地而建皇陵!”
眉一抬,风离月冷冷的说,卸磨杀驴的事情,纵然不会马上就做,可他现在越看这个秦风,越不顺眼。
“还有,别以为仗着你是本宫的岳丈大人,就敢对本宫指手划脚,七日之后,本宫即皇帝位,你还是要给本宫老实一些的!”
一脸不耐的低声警告着,风离月压根就不再看他,侧身撞开了他,大步往前而去,秦风憋着一张老脸,又羞又气又恼又怒,一时间倒恨不得扬手砸他几个耳光,这个过河拆桥的混蛋玩意,翅膀还没硬呢,就敢跟他这样说话。可转念又一想,这天下都是人家的了,他再不平,还能怎么样?
硬生生忍下这口气,他弯着腰身退回去几步,耳旁仿佛听到有朝中不合的诸位,对着他悄悄的指指点点,顿时又老脸羞红,气得差点便一口血喷出来。
边上风离湮才不管这些,“秦大人,这便是你的太子女婿吧?对您老大人,可真是好呢!”
话里带着尖锐,又明嘲暗讽的极不客气,秦风浑身发颤,偏又不敢发作,只得夹着尾巴匆匆的低了头,逃到队伍后面。风离湮低低的冷笑而出,风离清看过来一眼,勾唇道,“二哥,您身体尊贵,王爷之躯,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不跟他见识,难道要跟你见识吗?”
风离湮冲口而去,他脑子里没了以往的记忆,倒是不记得两人之间有什么夺妻之恨了,可下意识心中,也是不喜这位的。顿了顿,又见风离清脸色不变,转尔又哼着道,“一丘之貉而已!他太子爷能拉了三朝元老的老侯爷活祭父皇,他这样做,就不怕人神共愤吗?”
还没等正式去登基呢,就敢如此的噬杀老臣,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太子这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自掘坟墓了。
“要不然呢?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若是二哥,二哥又当如何?”
风离清恣意的道,“三弟听说,这老侯爷一门,可是白心阮的娘家人呢!这老侯爷当时,最最喜欢的便是国公府的嫡二小姐,也就是白心阮白姑娘,眼下,老侯爷落难,白姑娘不见踪迹,二哥也算是曾为国公府的王爷女婿了,怎么也不见去拉一把国公府呢?”
手里的灵幡交于旁侧的侍卫,风离清说完这话,见得他这位王爷二哥一脸的迷茫,顿时便心下一动,“你,过来一下……”
抬手将他手中的灵幡拿下来,又喊了人递了出去,便于风离湮面前站定道,“二哥,三弟有话要对二哥说,不知方便不方便?”
风离湮犹豫一下,心里突然便有些乱乱嚷嚷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总觉得整个脑子了极其的憋闷。
索性想不出原因,便对着风离清干脆一点头,“好!有什么话就直说,二哥没什么听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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