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族长白了他一眼,“侄儿有话开口就是,不必惺惺作态?老夫好不心烦。”
鲁九窍拭了拭额上的汗珠,垂首而语,“前些时日,桐林县刘大人莅临寒舍,一眼相中木隶那厮,下令近期遣往刘府做事……”
族长拍案而立,“荒唐之极!刘大人此番伸手要人可为国事?”见鲁九窍语塞又言,“既为私利何不当场回绝?我鲁家堡百年出一神匠,乘祖坟青烟而降,岂能拱手赠与他人?”
堂内一片哗然,“有道是:肥水不入外人田呐……”“我鲁家堡八山一水一分田,世代背靠山林为生,能工巧匠尤为稀罕……”“族长所言即是,理应把木隶留住,为我鲁家造福。”……
鲁九窍欲加辩解,族长推掌阻止,“贤侄无需多言。”又顺势提及子鸽的婚事,“冬伐可是件大事,与我鲁家兴衰息息相关;子鸽出嫁一事也不可忽视,须在我入土之前成亲生子;这次若有日伐百木者,由我亲自指婚招为孙婿。列位族人意下如何?”
厅堂又是一片哗然,“妙哉,妙哉!子鸽生得如花似玉,村中未婚男子定然专心伐木。”“日伐百木,岂是人力可为?五名壮汉,须从日出砍至日落。”“南山桦木棵棵肥如牛腰,伐倒一木,须磨一回斧头……”“杉木质地更为坚固,损毁多少斧头,实难估计,村中恐难寻觅此等力士。”
鲁九窍在族会上栽了跟头,心情郁闷难耐。心想,眼下只有借助刘大人的官威方能摆平此事。利益所使,便连夜快马加鞭去了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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