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吸着她身上的香气吱唔,“神,神医把过脉。无,无大碍,过些时日自会痊愈。无需任何药方。”
“所言即是,烟娘便是良药。”把他的头揽入怀中轻揉。
崔福的反应冷若木桩。他在愣愣地想,自己是一具沙场上倒下的士卒,烟娘红色的衣裳就是自己身上流出的一滩鲜血。
烟娘突然恼羞成怒,连出三脚将他蹬下炕去,“当真已经成了废物,不及六旬老翁受用。想那刘大人,已是胡须斑白之人,还跟那张家儿媳如火如荼……传言,还要纳子鸽为妾哩!”
崔福爬上炕沿离她远远的,“这段时日伐木劳累动了元气,务请娘子见谅。”
烟娘不依不饶,“劳累所致?烟娘不信。邻家瞎蛙的丈夫为什么不叫苦不叫累啊?人家个头没有你高,身板没有你壮,白天进山像牛,夜晚上炕像虎。”
崔福一下子坐立起来,“那矬子牛虎,娘子如何知道?”
烟娘噗哧笑出声来,“这有何难?那瞎蛙,给一块豆腐就口无遮拦了。”
崔福面红耳赤羞涩难耐,“娘子可否守口如平?”
“自己无能,还要颜面?”交谈几句,心软了,“今晚可以放你一马。”还为他铺盖被子,“要是体力不支,可以告病退出,残缺之身无人怪罪。鲁家木材伐下山来,外姓人家得不到什么便宜,连日劳累怎么受得了啊?那点赏钱不要也罢,我卖豆腐保你衣食无忧……”
崔福像一个被催眠的婴儿昏昏入睡。
清晨,木隶照常来唤崔福一同进山去。牛宗彩和雨水早在门口等候,他二人是担心崔福泄露昨夜密谋的事情。木隶虽然是族长指定的领头羊,可他二人仗着鲁九窍从不听命于他,别人使用铁锯日伐百木,他二人却是抡着斧头磨洋工。木隶不想惹事生非,全当他二人不存在。
变幻着的七彩晨光穿过树梢散落在茫茫雪原上耀眼夺目。伐木汉子粗犷的号子回荡山谷,好似与大自然进行着庄严的对话,倾诉人类生命的顽强。数丈高的树木在嘿哟声中纷纷倒下,为小树苗腾出更加宽广的生长空间。
木隶拉锯技巧娴熟,拽拉起来轻松快捷,伐木速度至少比常人快出了三倍。有体壮如牛的不服气,光着膀子与他展开竞赛,但每次都是抱拳服输。
木隶一直以来关照崔福,只叫他扶木。崔福自觉有愧,一把抢过他手中铁锯叫嚷,“你不要光顾自己的颜面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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