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自己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去村口酒家狂饮一番,或许能发泄心中的郁闷。
子鸽从木隶家中出来,哭得两眼昏花走路东倒西歪,她在四处寻找牛宗彩。尽管木隶亲口说这是一次意外,尽管是他把受伤的木隶背下山来,可她还是怀疑这件事。
子鸽路过酒家门口的时候无意间望见了牛宗彩,他正晃晃悠悠走出屋门。看来他这次又是白吃白喝,女店主心里憋屈指狗骂人,“畜牲,嗡嗡叫啊?油水可是都灌进了你的肚子里……这些年,老娘辛辛苦苦只顾养你,做狗也要长脸皮啊?扳着指头算一算,白吃老娘多少坛酒、多少斤肉?吃白食,嘴巴生疮、肚子烂肠、屁眼生虫、周身生出菇草来!”
牛宗彩醉得一塌糊涂,“这这这,家犬好不肥壮,让我牵去玩耍……你,你大可放心,若不慎跌入锅内,恰好用做下酒菜肴……”
他一打嗝女店主就打哆嗦,赶忙牵着狗回屋,“我家的狗吃人屎,脏……牛爷一路走好,牛爷一路走好啊--”
子鸽早已站在牛宗彩身后怒视。他刚把头转过来,就被她揪住头发往雪地里拖拽。牛宗彩喝得酩酊大醉无力抵抗,“哎呀--何,何人胆敢对我如此……饶,饶我性命--”
子鸽把他的头摁进了积雪之中。这一幕被探头的女店主撞见,乐得她人仰马翻,“老娘咒语果真灵验了!太好了!”踢得自家狗嗷嗷叫,猛然惧怕后果,“我可是在骂我家里狗啊。”
牛宗彩被折腾得半死不活,他看清了子鸽的脸只能装死。她把牛宗彩拖到路上逼他开口说实话,“你是不是有意谋害?你真的要杀他吗?说!”又是一通打。
牛宗彩苦苦哀求,“不要苦苦相逼?得知真相,对你没有好处啊……”
子鸽岂肯罢休,“上一次无中生有中伤了他,这一次竟然要取他性命,你跟他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就算嫉妒,何以至此?”
牛宗彩受不得折磨说了实话,“子鸽,你为何要苦苦相逼……要他性命的人可是你爹呀!都是你爹指使的--”
子鸽眼前起了一道道闪电,后面的话再也听不见了。她拼命往前跑,从村头跑到村尾,又从村尾跑到村头……
混沌之中天色大亮。子鸽再次去探望饱受伤痛之苦的木隶。来的时候她本想把事情的真相全盘托出,可是真正要开口的时候她又噎住了。在父亲和心上人之间,她不知该如何取舍。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