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我,却也没有点头。”
蚕蛹低头细语,“外冷内热之人都这样。今天见他满面红光吹奏土埙,音律格外动听。过去从未见他如此……”
二人正聊得起劲,秋虫慌慌张张跑来传话,“姐姐,大事不好!爷爷遣我来唤。”
子鸽拉过兔跳的秋虫安抚,“慢些道来。深夜来传,有什么变故吗?”
秋虫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县吏派人传话……刘夫人已出殡三日……可以名正言顺地娶子鸽姐姐过府了……”
子鸽手中的梳子叭哒落地,“我明日出嫁的事情刘大人是怎么知道的?”她失魂落魄手足无措,“又是爹。爹表面上已经同意这门亲事了,却在暗地里使坏……”脸上的表情已经绝望了,“我早就应该想到……”
蚕蛹透过子鸽的瞳孔看见一只玉盘落地破碎,“先不要灰心,快些赶去,与族长爷爷商议对策才对啊?”
子鸽犹如身陷泥潭动弹不得,“过去爷爷可以拿刘夫人在世为借口,如今刘夫人已然仙逝,想必再也没有办法阻拦。”
秋虫虽然淘气,却已经懂得人情世故了,“都怪你爹利益熏心去做了鹦鹉鸟,原本熬过明日就可以相安无事。那时官再大,也不敢抢夺民妻啊?”她压低了嗓音说出了内情,“你爹正和爷爷商讨明日事宜。你爹的意思是不再另外选择婚期,明早嫁女仪式照常举行,只是将姐姐径直送往桐林县刘府。对堡内百姓说,传喜讯的人错把刘大人说成了木隶,这样可以盖过真相,堵住闲言碎语。”
子鸽那张涂脂抹粉的俏脸划出两道伤痕来,“爷爷意下如何?”
秋虫吱唔着不忍说出口,“……爷爷起初大叫大嚷反对,可你爹提起大王奖赏一事,爷爷便垂头哀声叹气。姐姐跑去哭闹尚可挽回……”
子鸽瘫软在炕上,知道神仙下凡也难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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