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娘比个高下。”“呸呸呸!不要把赛舟改成赛骚了。”“那个高大的跛子就是木隶。瞧,浑身都是肌肉疙瘩,木工活一绝,方圆百里没有人不知道。”“真的这么厉害吗?要不是跛子,我肯定把我家妹子许配给他。”
秋虫朝空地吐了口唾沫,“呸!先问一问人家愿不愿意吧?”
张家堡的女人当仁不让,“听听!有人嚼酸杏……要是那个跛子站不稳了,一头栽进湖水中,还不心疼死了?”“姑娘--放一万个心吧!张家堡没有瞎子豁嘴给他配对。”
蚕蛹把秋虫拉过来制止她与人争执,“马上要开赛了,不要跟疯女人一般见识。”
这时十条龙舟整齐地排成一条线屏气待发,几千号人组成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当螺号吹响的一刹那呼声震天,那一道道线条仿佛就是被几千张嘴吹出去的。鼓声比人声迟了半拍,但很快它的节拍引领着人们的加油声:
“张家汉子--蛟龙!鲁家男子--蛆虫!”
“鲁家龙舟--飞鱼!张家破舟--臭鱼!”
龙舟行进半程时双方各有领先的船只,但临近三分之二的行程时蓝头巾方阵高奏凯歌,把红头巾方阵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张家堡的人集体封口,看上去像是一片休眠的冬小麦,风头完全被客方压制住了。
蚕蛹挥舞着手臂蹦跳起来,“娘,此轮兄长赢得头名!”
隶母这一高兴有好一阵没有咳嗽,“娘瞧得清清楚楚!”
次轮的状况简直就是首轮的翻版。比赛还没有完结,张家堡的族长起身向鲁家堡族长抱拳,“鲁家堡天赐神匠,所造龙舟快如离弦之箭,张家堡人输得心服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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