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捂起了双耳,“住口--你可知她乃是齐国的探子?”
木隶又是一惊,“齐人,探子?这怎么可能啊?蚕蛹自幼无父无母四处乞讨为生,我见她身世堪怜带回家中……”
“此女狡诈,蒙骗了你--”族长将此事与国事绞在一处,“眼下鲁齐两国干戈时起,官道传言两国大战在即,怎么能允许你卧藏可疑之人?倘若官府追查,我鲁家堡必受牵连。”
鲁九窍对此事已有所掌握,“你当真不知,还是有意包庇?有人在你家中拾得齐国文字!”从怀中取出证物,“这张核桃树皮作何解释?如实招来!”
木隶冷汗洗面,“这个,她……”
族长长哼一鼻,甩袖转身,“贤孙不要再包庇她了。这件事外人还不知道,你要是把那个齐妖逐出家门,就没有人去惊动官府。”
木隶不住地摇头,快要丧失理智了,“这真的是谣传。她在齐国讨过饭,会写齐国文字也不奇怪啊……”
鲁九窍奸笑,“一派胡言!她不仅是齐国人,而且出自豪门;王室之后,也未可知。草民如何识文断字,精通算术啊?要是官方追查,必将珠连九族!”
木隶仍旧抱住族长的腿不肯放手,“族长大人!就算蚕蛹是齐人,也是逃难的庶民,官府怎么会过问这种小事呢?”
族长见他袒护蚕蛹妒火重烧,把他踩在脚下,“冥玩不灵,当真气煞老夫!”又觉言行过激,即刻收脚苦劝,“贤孙,不妨静下心来仔细权衡利弊,切不可为异国女子自毁前程,落得个不忠不孝之名啊!”
木隶陡然想起娘的病情呜呜痛哭。族长突生恻隐之心将他扶起来按到座位上,“贤侄你坐着好好反思一下,我去去就来。”说完拉着鲁九窍进内堂商议。
木隶感觉脑子里有虫子在蠕动,挠抓一痛,眼前顿时一片空白。
族长走出内堂,见木隶呆傻的模样慌了手脚,“贤孙!不要惊吓老夫。七尺汉子不能这样懦弱。”急忙将手中几包草药举到他眼前晃动,“贤侄快些清醒,这可是治咳良药,神医虽然没能亲临诊治,却捎来了几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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