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东西,临了还要造下此孽,害得我整日呕吐,而今坐卧行走好比受刑!生下这孬种有何用处啊?”子鸽恨得咬牙切齿,“快些跪地‘坐人马’!”
“夫人,老夫年迈体弱,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啊?”他做逃遁之状。
子鸽一跺脚,“大胆!你要是不从,我即刻堕去腹中胎儿。”
他慌忙收脚屈服,“莫出晦言,老夫依你就是,依你就是……”两膝跪地,双臂支撑向前爬行,“夫人,快些吩咐下人严禁入内,给老夫留些颜面……”
子鸽用力坐上去,大声吆喝,“喜鹊--快些沏一盏茶来!”
刘大人尖叫一嗓,缓慢爬行,“哎哟--老腰,莫晃动,老夫实难支撑--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驾,驾!”子鸽抽打着他的屁股好不痛快,“喜鹊莫笑,我骑得可是鲁定公的千里驹。”
闹得正起劲,一个家丁进来禀报,“鲁家堡族长求见。”
“快快有请!”刘大人喜不自禁。
子鸽觉得扫兴,“暂且放你一马,下次还需加倍补偿。”
族长入堂来,满面愁容,“拜见刘大人。”
刘大人回礼时把腰弯得很深,“爷爷,请落上座。”
子鸽迎上来搀扶,表示亲热,“许久没见爷爷,子鸽好不挂念。因何没有事先传话来过来,好让老秸秆出外迎接。秋虫妹妹可好?”
族长起快马流了一身臭汗无心回话,“快些取手巾来。”
子鸽近前擦拭,“何事着忙?”
族长瞪刘大人,“问贤婿便知--”
刘大人向后退了两步,“这个……”
子鸽逼上去揪住了他的耳朵,“你又造下什么孽?从始招来!”
刘大人扯嗓子求饶,“我招,我招便是。”他揉着揪红的耳朵向后退了几步,“那厮偷窃木材,抓捕盗贼可是本官分内之事……”
“‘那厮’所指何人?”她跺脚。
族长急了,“指木隶。”
子鸽头一晕倒在椅子上,“你!你……”
刘大人急忙上前给她揉胸口,“小事一桩,夫人千万不要动怒?要是伤了腹中胎儿,让老夫如何是好啊!”
子鸽很快苏醒过来,一脚把刘大人蹬翻在地,“快去放人!”
刘大人口服心不服,站着不动。族长全指子鸽为他主持公道,“秋虫哭成泪人,盼爷爷将人救出牢狱;隶母旧病复发晕厥当场,你神医伯父也无可奈何……”
子鸽自出嫁一来从来没有回过家,对鲁家堡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爷爷莫急,秋虫与此事有什么关系?隶母身患何病?逐一道来。”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