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蝴蝶果然来传话,不过要召见他的是老侯爷。崔福也要同往,却被拦下了,“老侯爷只召见木隶一人。”
崔福可怜怜兮兮跟了几步,“兄弟,遇上赏赐之事,可要为我美言几句--”
老侯爷的气色格外好。坐在身边的红竹姑娘也是神采奕奕,“到主人跟前落座。”木隶不敢落座,她起身将他按坐下来,手指桌面摊放的木轮图,“可知我爹大加赞赏?”
侯爷的胡须看上去像一根青葱,说话时整体上下摆动,“老夫着实为之一震!你将支撑杆改为金柱(古时铜称为金),可大大增强负荷力;你将轴与毂设为金,毂内沿置入小粒金珠,此乃开山之举!如此一来,木轮旋转轻灵、耐磨,大大延长其寿命;你将木轮周沿以金衣包裹,既典雅美观,又可防水、防腐。”
红竹姑娘插话,“将此物命名为‘金轮’,更为贴切。”
老侯爷又问:“老夫有一事不明,因何未将木轮整体设为青铜?”
木隶简单解说:“一来,青铜过重,行驶易陷;二来,依靠冶炼技术实难把它敲打成形;更重要的是为节省材料。”
老侯爷不住地点头,“日后,达官贵人必将争相效仿。当务之急,尽早将其打造成形。”当即命仆佣传话,“速传府管刘离,配合神匠打理此事。”
二姑娘出言将此美差承揽下来,“爹,由女儿为他开道,不是更放便吗?女儿即刻召集一流铁匠入府。”
老侯爷欣然应允,“也好。”猛然想起两个女儿打赌之事,“此番紫竹赌输,爹不想看见她哭哭啼啼……”
“三妹心宽如斗,未曾见她如此。爹肯为她说谎,可见偏心极重。”红竹姑娘早已揣摸父亲的心事,“百金可免,十匹绣花细布不可免。”不见爹点头应允,转到跟前雄辩,“爹--愿赌服输,天经地义嘛--三妹屋内有许多精美布匹,即便未输,也该让出一些来嘛--”
“爹惟恐你们姐妹之间伤和气--”老侯爷照老规矩办事,“也罢,爹此番重赏于你,紫竹赌账一并代劳。”
红竹姑娘努一下小嘴,只得作罢,“造新木轮的事情,可由我一人掌握,不容许他人参与。”
老侯爷点了头,转向木隶说了一段意味深长的话,“你是宝马良驹,毋庸置疑。这段时间,暂听命于红竹,不日,定与你共商伟业。”
红竹姑娘急了,“爹!木隶可是女儿的宝物,不能把她夺走。”
老侯爷只是呵呵笑,胡须像一根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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