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此言诧异!”孚灵君嘴唇微微抖颤,“神匠所造物什,件件赛过月宫之物。哎呀,真乃巧夺天工,非同凡响啊--巧妙之极!”
“大人可曾去过月宫?”蜻蜓格格不停。
红竹姑娘见孚灵君略显不悦,出言数落蜻蜒,“休得无礼。孚灵君可是国之栋梁,可以自由出入王宫,王宫就是月宫。”
“正是此意。”孚灵君容光焕发,“神匠在哪里?如谋其一面,此生无憾啊!”
红竹姑娘指身后的木隶,“正是此人,依我看,孚灵君夸人之才赛他手艺。”
木隶早已向孚灵君躬身施礼,“承蒙夸奖。在下只是一名浪荡匠人,实在是羞涩难当啊!”
“你也会出酸语?当真始料不及。”红竹姑娘鼻前挥手扇臭气,“要是再这么说话,本姑娘可要当场晕厥而亡了。”
崔福对蜻蜓挤眉弄眼,“我兄弟不落贤士之后。”
她嘶了一声扭身不理。孚灵君旁若无人,对木隶行大礼,“失敬,失敬,勿怪下官眼浊。君木艺造诣高深莫测,实令下官感佩之至。谋生工匠也罢,文人雅士也罢,勿以贵贱论之,超越人力极限者乃为大也。浮夸之士纵然身处高位终将遗臭万年;开山斧手即便身份卑微也可以流芳百世。我以为神匠便是光照千秋,受后人敬仰之士。”
木隶陡然产生离地而起的感觉,以往的夸赞比起孚灵君的妙语皆如淡水,“在下出斧只为生活所迫,所造之物无非是些门窗橱柜,常用物什而已,不足挂齿。”
孚灵君细论一番,“物虽是常物,出自神匠之手便附带灵气。在下虽不通木艺,却可指出一二。且看木板拼接天依无缝,木纹搭配独具匠心;且看平板光滑如玉,油色涂抹晶莹剔透;且看雕花玲珑逼真脉络清晰,整体部局和谐如一合情合理。可谓天地之精华凝聚于一体,恰与日月之灵气交相辉映,堪称美伦美奂精妙绝伦啊!”
红竹姑娘听着孚灵君的描述,头涨成了大冬瓜,身子摇摇欲坠,“饶我一死……本姑娘今日得知一理,便是做得好不如吹得响。”
孚灵君自辩,“姑娘自重。在下所言出自肺腑,实无吹捧之意。”他想,自己一开口大王尚且点头心服,不信折服不了一个嫩豆女子,“此闺之雅远胜王后寝宫,姑娘起居之处好比身居月宫,睡着醒着魂牵梦绕啊!”
“孚灵君可是想让王后降罪于小女子?”红竹姑娘嬉皮,“难怪民间戏言:才子的嘴封不住的‘何物’……”她把脏字压在肚里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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