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告,“二姑娘,店铺可要易主。”
哪知她听后不怒反悦,举双手赞成,“正合我意!”
崔福碰了一鼻子灰,伤心到了极点。木隶逼开红竹姑娘挑衅的眼神,支开了崔福,“棉袍已送到作坊,你赶去逐一分发。棉袍大小不一,还需用心处之。”他最后一次行使了店主的权力,“今日早些收工,切忌聚从嚼舌。”
崔福满腹委屈地去了。红竹姑娘坐到了爹的身边出语怪异,“门前那只小船,不知出自何人之手?冻结在地上,如何踢也踢不开。”
姜氏三兄弟涨红了脸,却不敢吭声。
紫竹姑娘刚要与她展开口舌之战,青竹领着蓝竹绿竹入屋来。绿竹姑娘喜欢说一些愣头愣脑的话惹大家欢笑,“不知什么人把一尊废鼎弃置门口,形状相当怪异……”
屋内一片哄笑。青竹姑娘坐到木隶身旁,接五妹的笑话,“近前细瞧,实乃一把木椅。做工虽说精巧,却不足以称奇。”
“何以见得?说出理由,一同品味。”老侯爷一向以为长女独具慧眼。
红竹姑娘抢了姐姐的话,“此物整体布局失衡,缺乏和谐美感;如同男子粉黛玉脂,如同女子镶嵌胡须。”
绿竹姑娘冷不定插了一句,“如同猪头扣戴紫金冠。”
又是哄堂大笑。姜骜埋头寻找鼠洞。青竹姑娘做了总结,“一件上佳美器,每一细节理应依附主体而生,若有一处脱离主体,反倒有损和谐美感。此物雕龙大有脱离椅身之嫌。”
红竹姑娘又抢了她的话,“打造此物的人顶多称之为工匠。爹,隶既已让出店主之位,不如将他归还女儿。”又补充了一句,“爹无需过虑,女儿无意挟他另起炉灶。”
“哎呀!乖女儿,爹心乱如麻,休得胡闹。”老侯爷的胡须陡然打蔫,像是一枝被风折断的枝丫,“爹对他另有安置,让骜做店主,实属无奈之举……”又面向了姜骜,“城中名门望族都偏爱木隶手艺,须为他独设作坊;你出任店主之位,不得凌驾于他;店铺易主之事,也不得对外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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