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隶景仰这二人,便上前施礼,“隶见过二位大人。”
孚灵君大有君子风范,将内心的酸涩裹得严实,“早就听说木具铺的营生如火如荼,真为神匠自豪啊!”
香蒲君也是大加称赞,“店主手艺精湛经营有道,真是高府的福星啊!”
木隶面有惭色,要说出真相被红竹姑娘悄悄抓捏一把,险些在贵客面前尖叫失态,“二位大人自便,在下去料理店内杂物。告辞。”
香蒲君作揖挽留,“店主留步。在下此番前来,有要事劳烦神匠。”
木隶尚未启齿,红竹姑娘怨怒在先,“如此说来,你二人看我是假,拜访他才是真?可恶之极!”
香蒲君拨弄巧舌抓痒,“拜访神匠之人,可是我香蒲君;牵挂红粉知己的,可是孚灵君啊!”
红竹姑娘拿白眼儿剐他,“那你说说红粉知己值几钱?十枚还是百枚?只恐连一枚都不值吧?”
孚灵君怕她把自己牵扯出来,慌忙出语引入正题,“香蒲君正苦心研制铁钾战车,意在强我赵国军威,只因途中磕绊遇阻,所以请神匠为他解惑。”
红竹姑娘听了情绪震奋,“铁钾战车?可是指那疆场之上所向披靡的神器吗?这可是传说中的神兵利器,快将绘图拿出来。”
“还要坐下来深讨一番。”香蒲君从怀中取出帛卷摊在桌面上,“绘图流于表象,还处在萌芽阶段,惭愧的很啊。”
木隶对此物毫无兴趣,甚至无法掩盖内心的逆烦情绪,“隶还没有涉足此道,恐难敬献良策。世间不乏潜心于杀人利器的人,二位理应寻访那些高人才对。”
香蒲君如遇寒霜气节大折,“神匠是一个温善贤良的人,不应携带此等浊物前来骚扰,这是我香蒲君的过错啊!”长叹一嗓诉苦,“承揽这种苦差事,我也是被逼无奈……我香蒲君闲居令尹府很久了,遭遇鄙薄也是理所当然。铁钾战车可是传说中的利器,普天之下还没有人把它打造成形,哪是我这等愚钝之人敢想的事情?”
孚灵君向红竹姑娘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她把空有躯壳的图纸递给木隶,“这东西好新鲜,你看一眼又有什么关系?又没逼你去杀人。”
木隶体察到香蒲君失意的心境,不免起了恻隐之心,“难点必在发射机关上,那才是战车核心部位。”
孚灵君拍案叫绝,“正是此处,一筹莫展。”
木隶指着绘图直言,“战车外形还不够完善。战马驰骋沙场容易遭到箭弩所伤,马倒下,战车自然瘫痪。此外,马在前方拖车奔驰,战车如何发射密集箭矢?”
孚灵君似乎比香蒲君更为迫切,“神匠有何高见,不妨明言。”
此时隐突然闯进屋门大叫,“大事不妙!鹤与崔福厮打一处……二人脸上都已挂彩,要是不去制止,肯定会闹出人命来!”
木隶腿脚不便,却是跑在了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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