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图。保留外型图,以便敷衍之用。无内置图,此物等同赏玩之物。”
香蒲君依依不舍,“此举实乃辱没神匠智慧,只恨别无他法!”
二人饮酒荡歌将绘图一片片投入火盆焚烧,“地狱神灵,恕隶不能把噬血宝器转交于大王!”他哼起蚕蛹交给他的齐谣,“诸侯争权战乱不息/田野无男耕种/山林老妪伐木……”
又饮又吼又焚惊动了孚灵君,“你二人胆敢如此妄为?我这便去禀报令尹大人面奏大王!香蒲君,你恣意纵容,难逃其咎!”
香蒲君嘻嘻哈哈全当儿戏,“我二人火烧的是残图,与你何干?成品已经入我香蒲君囊中,领赏之事与你孚灵君无关啊!哈哈哈……”
“你……”孚灵君也搞不清真假了,只担心功劳全让香蒲君一人独占,急忙服软,“你我皆为监行官亲如兄弟,我孚灵君何曾独吞过赏赐之物?哈哈,来来来,绘图由我二人各执一半。”
香蒲君装成醉鬼晃晃悠悠往外走,“你若从我身上抢得,功劳皆归你一人!”
“此话当真?不可反悔!不信抢不赢你个醉鬼……”孚灵君紧追不舍。
一日,香蒲君欣喜若狂地跑来,“我一梦醒来得一妙计!”又怕惊动帐外兵士,镇定下来轻声说话,“你有救了!如此看来,香蒲君不失为赵国第一才俊。”
木隶刚刚睡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反应迟钝,“想必大人又去嫖妓,快些回帐安歇去吧。”
“诈狂。”香蒲君抑制不住兴奋摇晃他,“你若诈狂,大王定然把你逐出兵营。不过你要当众吃屎喝尿……”说到此处表情陡然冷却,“为实残忍。”
“实属妙计,只恨我生性愚钝佯装不出。”他想一阵,摇一回头,“不成,孚灵君长了一对狗眼,何等敏锐啊?”
“啊呀,竟然忽略了要害……”香蒲君搓手击掌,“我慢慢交给你怎么样?”
木隶摆手笑,“与生俱来,怎么可以后天学得?千万不要浮躁,我正思索脱身之法。”
香蒲君空喜一场,倍感失落,“玩智谋不是你的长处。出兵营不难,我略施小计便可,只是城门距此遥远,不等跨出城门你已被擒拿了。”
“天无绝人之路,香蒲君可曾细酌此言?”木隶腹内萌生着宏伟的构想,“只需为隶捕捉一只活鹰来。”
“嘶--”香蒲君颇感迷惑,“此事不难,求一猎户便可捉得。你难道想骑飞鹰出城吗?”
木隶还没有把握,“大人日后自然会知道。若无建树切莫耻笑。”
香蒲君没有追根问底,木隶出帐相送。外面晨风拂面好一个凉爽的秋日,猛然有一股旋风袭来卷起地上狼籍的枯叶,片片枯叶不断飞旋上升转瞬飘向天际不见。木隶会心一笑更是信心百倍。
儿时,时常梦见自己长出翅膀与天上的鸟儿比翼齐飞,自从残足之后这种欲念愈加强烈。他很久以来思考着鸟儿飞翔的理由:它有一双扑腾的翅膀,通常飞得高远的鸟儿翅膀愈加宽大强健。他在帛卷上画了一只飞翔的鹰,对折,左右对称无误。就感悟到这里面藏有玄机,当低头看见自己的跛足眼前豁然开朗起来,他悟出身形对称是保持平衡的关键。
可是如何将庞大的躯体送入高空,该需要一对何其强健的翅膀?他醒悟到光靠鸟状的翅膀难以实现,必须巧借风力。经过无数次的更改他终于打造出一种飞翔器具,并把它命名为风筝。风筝比鸟多了一对翅膀,一对较长的翅膀固定在前身不能摆动,而后身一对较小的翅膀安置了机关,让它像鸟儿一般有节奏地上下扑打。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