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外露乎?”又即刻呼唤传令官来,“速去将愚木请到殿堂里来,大王要亲自会面。”
传领官应声去了。
木隶自从燕王入城后便是坐立不安,夜里睡不安稳,总是预感会出什么事情似的。他这一接到旨令,连忙整理衣衫,匆匆赶往赤天府,也就是临时的殿堂。
赤天府十分宽敞,要在内中转上一圈,也需要一刻钟的时间。木隶的脚步越来越缓慢了,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对这些王室贵族怀着不可抹去的抵触情绪,对他们而言,他只是一个还没有任何正品官衔的匠人,或者说是一个谋士,他在很多时候都不能够从容地言语,不能尽情地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除此之外,他和所有平民们一样,内心里还有一种后天养成的对权贵的畏惧之心……
当木隶缓缓绕过一个王室家眷们临时居住的房屋之时,在一个不经意的回眸中望见了一个柔弱的女子,在他移开目光的同时,脑海里猛然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来,一个令他永远无法忘却的名字,那个人就是蚕蛹姑娘……
其实,在木隶站下来发愣的同时,那个女子已然看见他了,便迈着莲步向他走来。木隶再次回过头去,仔细辨认她到底是不是蚕蛹。只见她穿着一身橙色杂纹的锦绣衣衫,眉宇之间点着一点红胭脂,气质显得格外高贵。
木隶确信眼前向她走来的女子,就是那个当年与他共患难的蚕蛹姑娘,于是梦呓一般地说:“你,你当真是我那苦命的蚕蛹妹妹……”
眼前这个装扮十分高贵的女子,迈着莲步来到木隶面前欠身施礼,“兄长,我确实是你蚕蛹妹妹……我在远处便认出了兄长。”
木隶顿时热泪盈眶,但不能去搂抱她,“当真是蚕蛹……鲁家堡一别,已三年有余,你可是回了齐国啊,因何又出现在燕国?”
蚕蛹抹着眼泪说:“家兄成为齐王之后,将小妹嫁到燕国来,意在联手敌御强大的赵国,实乃结盟婚姻也……蚕蛹原名玉娥,现在的身份乃是储王妃……”说着又有一行眼泪滑落下来。
木隶点头道:“我心已然明了,切莫哭泣……我已然更名改姓,唤我愚木便可,切莫唤我木隶才好。”
蚕蛹大惊,“愚木就是兄长?原来把那些狼族人赶出燕国的神匠就是兄长?说得也是,普天之下,除了兄长,还有何人有此等超凡的本领……”
木隶急着去见燕王,便向她施礼,“燕王欲接见我,你如今的身份又是储王妃,不可随便与其他男子说话……为兄暂且告退了。”
蚕蛹对他是依依不舍,“也罢,他日有闲暇之时,小妹再与兄长漫谈……”
木隶感叹一声,擦干眼泪去见燕王。
木隶来到临时宫殿前站立等候。传令官便入内禀报,于是有传令官大声喊,“大王有令,请愚木入殿--”
木隶便弯着腰走了进去,在离燕王十米处跪拜下来,“小民愚木叩见大王。”
燕王捋着胡须打量着木隶,“快些请起。让本王仔细瞧上一瞧,传说中的神匠是何等模样……”又对下人说:“赐座。”
木隶站起身来,微微抬起头来,让燕王看个仔细。燕王不住地点头,“果然样貌不凡,本王,早在都城就听说你的鬼斧神工之技,造出诸多御敌利器来,击退了那些吃生肉的狼族人……”又说:“你北御强奴有功,要何奖赏,向本王开口便是。”
木隶躬身回话,“在下只是一个玩弄斧头的草民,要说有功,理应归属那些战死疆场的燕军将士,要是没有他们的牺牲,怎么会有今之之安宁……草民无需奖赏,只希望待北御防护墙施工完成之后,能够隐居他乡,过那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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