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非用力的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到底去干嘛了?
热水从头顶往下淋,宴启感受着水温,清醒了些,他的身子有些僵硬,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怎么能跑到这里来?
宴启无力的垂着手,叹了口气,他什么时候这么懦弱了?所谓的软弱,早在在那个冷漠的女人那里丢失殆尽了。
宴启很羡慕江非非和她妈妈的感情,所以也才会去讨好那位温柔慈爱的母亲,也瞒着她的病情。
只是,上天从来就不会那么让人如意,江伯母终究是走了。
洗了好几遍,宴启确认自己身上没有那令人恶心的血腥味后才披着浴袍走出浴室。
门被拉开,男人胸膛的肌肉从浴袍的缝隙间透出来,江非非脑海里浮现他完美的身材,忍不住脸红了。
“害羞了?”宴启打趣的看着她,拿起一条毛巾擦头。他得把头发擦干再上床,江非非还生着病,要是因为他又染上了湿气加重病情就不好。
江非非回神,白了他一眼,“你别自恋好不好?”
宴启挑眉,站在原地,“宝贝,我这是自信。”
“我的魅力可不是说说的。”
“夸的啊。”江非非漫不经心的回过去,宴启一下笑了,“得理不饶人,非得让我心里不舒服才好受是不是?”
江非非抿着唇,想到了那个冰冷的雨夜。
“那个人,你找人埋了吗?”江非非眼神有些空洞。
宴启知道她说的是谁,“嗯,找了块风水好的墓地埋了。”
“你别想那么多,保护你是她的责任。”
江非非听了心里难受,“你,你别这么说,如果不是我……”
如果不是她,那个人就不会死了。
闻言,宴启拿开毛巾,摇头,不知道该说江非非善良,还是该说她天真。
“那种情况,没有谁是能保证自己活下去的。”
“我走到今天,没有表面那么容易。”
江非非咬牙,红了眼,“对不起。”
宴启觉得好笑,走过去,“乖,别难过了,你要好好活着,这样才对得起救你的人。”
江非非还是难过,小声说:“嗯。”
宴启擦干头发才上床,他躺在江非非没有受伤的胳膊边,“非非,你别怨我。”
江非非闭上眼,可是她就是怨。
“如果我不在……”
“没有如果。”宴启打断她的话,他凑到她面前,轻声说道:“非非,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这个词。”
“我不管你怨不怨我丢下了你,但你要记住,你是我的,我不会放你走的。”像是知道江非非的心思般,宴启说完,轻笑一声,让江非非觉得他是在嘲讽自己。
江非非脸色变得苍白,“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是你的累赘吗?”
“所以才丢下我一个人不管?”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死了?”如果不是保护她的那个人足够高大,她现在已经是冰冷的尸体了。
宴启闭上眼,“够了!”
“说到底,你就是怨我!”
“非非,我不是故意丢下你的!”宴启苦笑,那个时候,他被子弹围击,根本就无暇顾及她,更何况,他知道她离自己的距离,所以也就放心了,可谁知道那个地方埋了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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