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吗,少有人来卖蝉蜕的。”
虽然如今正当时节,但来卖动物药的一向很少,他们这儿也算不上大药堂,像是蝉蜕这种药是时常断货的。
大柱把筐子打开拿给,干稻草上,摆着满满当当的蝉蜕,不仅去掉了浮土,而且几乎都是完整的,品相特别好。
他忍不住拿了一个:“连腿都没断啊,你们家是专门收蝉蜕的吗?”
动物药不仅采集很麻烦,之后的处理和保存都不是简单的事,所以现在的药材商大批量运送的几乎都是植物药。
“大哥哥,你们店铺需要的蝉蜕多不多啊?”他也不反驳,装作很有底气的样子:“如果过几天再送一批来,你们收不收呢?”
师兄小心放下手中的蝉蜕,看向李皓:“我不能做主的,但是掌柜的应该愿意收一批蝉蜕。”
这种药材的季节性很强,能囤一点,怎么也不会亏了。
李皓看起来更像是三个人中能做主的,他叫两个打杂的学徒去端茶来:“你们先坐,大热天的出来不容易。”
茶还没上来,掌柜的已经过来了,进门就带着笑:“听说有一批蝉蜕,您坐,您坐。”
他摸着胡子,瞧了瞧筐子,打眼一看,就知道,差不多有半斤。
这真不算多,就算是他们这个小药铺,不到半个月就能卖完了。
只不过是这玩意儿运输起来太麻烦,各个药堂都缺。
“您贵姓啊?”掌柜的看着打杂的小学徒端上来的茶,笑眯眯地:“这一批蝉蜕您怎么出价啊?”
李皓看了儿子一眼,见他端坐着,才开口道:“免贵姓李,一直在县学读书,这些药材都是家中人打理的,只是父母老迈,不忍再让二老在暑天出远门,我才帮着来处理一下。”
他本就生的清俊,如今做出一副读书人清高的做派,也不惹人讨厌。
掌柜的心里琢磨,这就是个不通庶务的书生,估计是家中父母常做药材生意,才能把蝉蜕处理的这么好。
“您看看,那我报个价,怎么样?”他陪笑。
李皓点头。
掌柜的仔细看了五个筐子,品相完整,没有一点碎掉的渣子充数。
只觉得这家人估计是很老道的药农,只是他家父母如今不出来了,他又是读书人,平日不管这些琐事,才没有去以前合作的药堂那里。
“我出一百文一斤,你看可好?”这个价格在县城的药堂算是极公道的了,毕竟他还想从李家再收一批:“你们若是还有,一并拿来,我都按照这个价给算。”
二狗子转过头:“掌柜叔叔,你们收不收蚂蝗啊,我们家还有好多蚂蝗,看着好吓人的,爷爷奶奶说那也是药材。”
掌柜的一听,就觉着稳了,连一个小孩子都知道蚂蝗是药材,必定是家学渊源。
他带着笑:“收的,收的,蚂蝗看着吓人,可也能治病救人的。”
又吩咐像个打杂的:“赶紧去街上买几杯冰饮子来,大热的天喝什么茶呢?”
小药童已经称完了蝉蜕:“半斤还差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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