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测量法吧。”
古代很多时候,没有精细的测量方法,别说游标卡尺了,连小学生常被的尺子三件套,都很难一见。
大部分人对于长度都是囫囵算过,拿着绳子标一下就罢了。
但是在比较专业的,专门为有钱人建园林的匠人手里,是有很好用的测量工具的。
二狗子被上了一个多时辰的课,把老头手里的官尺、营造尺和乡尺认了个遍。
太阳西斜,天色渐暗。
老头还有些意犹未尽:“你按照这个,重新标一下。”
二狗子接过他手里递过来的树枝,划掉自己的阿拉伯数字,不太熟练地换成汉字。
“算得不错,只是零件不全,你不了解做木匠的法子。”老头是终于找到个学生了,恨不得能立马把所有东西塞到他脑袋里。
更何况这个学生,年纪虽小,但一点就透,教起来更有成就感。
他脸上的皱纹好像都随着话语舒展开了:“你下午玩那个梅花锁的时候,不就看见了,链接的地方除了本来就有的零件,还需要其他作为搭配。”
已经习惯现代直接打个钉子的二狗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想到榫卯结构:“这不是一日两日便能弄明白的。”
梅花锁里的拼接方式,只是其中一种,饶是二狗子有过目不忘之能,也不可能根据这么简单的东西,推出更加复杂的组合。
老头笑了一下,很短促,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这是自然,你还是差了点,我五岁那年,就能背出所有的结构方式了。”
二狗子不想接话,这人的性格极其的怪异,一边是被打压过的沉郁,一边又骄傲于自己过人的天分。
简直比他自杀之前的心理,还要扭曲。
“哼哼。”老头看他没声音,不情不愿地又说了一句:“你也还行吧。”
二狗子偷着朝他做个鬼脸,舌头吐得老长。
老头只顾着看地上的图了,却直接撞在来找人的李皓眼里。
看着老爹平静的眸子,二狗子抹了一把口水,装作无事发生。
“先生好。”李皓在院门外,朝着老头行了个晚辈礼。
老头看都不看他一眼,只专注于自己的事。
李皓神色不改,走进他们:“学生来寻家中小儿,冒昧打扰先生了。”
老头这才给了他一个眼神:“你儿子,谁啊?”
二狗子立马站了起来,这院子里就三个人,不是他还能是谁啊。
他乖巧地拉上老爹的手:“先生,我同家父回去了。”
老头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你咋这样说话呢?”
李皓带着深意地看了儿子一眼,嘴角的弧度都没变:“小儿无状,先生勿怪。”
老头一个激灵从地上跳起来,手甩得跟癫了似的:“赶紧走,赶紧走。”
他看着李皓,好像在看什么要污染自己的怪物一样:“谁让你进来的,快走!”
李皓不紧不慢地朝着他行了礼,这才带着二狗子离开。
不过十来步的距离,二狗子听见身后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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