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
若说从前县城里,倒也是有赌坊的。
但那都是暗地里开的,即使零星有几个在县学读书的去过,也没有大张旗鼓,带着一群人一起去的。
就算他们胆大包天,当真敢撺掇着同窗一起去赌坊,那赌坊也不敢真的聚集一群血气方刚的读书人在那里耍钱的。
山长也称奇:“我还特意去县衙问过,只是没见着县令,想等几日再去看看。”
“对了,褚老先生前些日子也回来了一趟,怎的没在府学那里教他读书?”山长看着乖乖坐在李皓身边的二狗子,笑开了:“你近些日子可开蒙了,读了什么书,可背会了?”
二狗子只觉天降奇祸,装作懵懂:“褚老先生一早就回来了,也没读什么书。”
就是褚老头在的时候,他也没读过什么书。
虽然说他对读书没有那么排斥了,但他才三岁哎,刚上幼儿园的年纪,读书太早,说不定要少白头啦。
二狗子觉得,读书虽好,但他老爹还在上升期呢,自己可以多玩几年,以后谁知道老爹会不会无所事事,盯着他学习啊。
山长觉得奇怪:“褚老先生还没回去吗,他还来我这要回了以前存在书院的钱,我以为他是要在府城置产业了?”
李皓收回看儿子的眼神:“老先生不在县学里?他的下人有东西让我给他带回来。”
褚老头的下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说他们要到县城里来,推辞自己有事,怎么都不愿意回来,托了李皓把卖掉瓷器坊的钱带回来给褚老头。
山长还以为褚老先生已经回了府城:“老先生在县城没有其他住处了,他又不在书院,能去哪里呢?”
想到褚老先生从他这里把钱全拿走了,山长有点慌乱,忙站起身,围着桌子绕了两圈:“不得了了,难不成褚老先生也去那赌坊了?”
褚老先生十好几年都没出过县学的门,和外界几乎没有太大的瓜葛,现在突然出了门,自己一个人在县里转悠,遇着个新鲜的事去围观也是有可能的。
谁知道他会不会陷进那里头去啊!
山长只觉得天旋地转,太阳穴突突地疼:“不然老先生带着这么些钱,也不去置产业,也不回县学住,还能去哪啊?”
要是褚老先生真的陷进赌坊出不来,钱都被输光了事小,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对得起他们这些年的交情呢。
山长回想起开办县学之初,褚老先生慷慨解囊对他的帮助,简直潸然泪下:“我对不起老朋友啊,怎么就不多想想,多问问呢!”
他一边哭,一边在屋子里跺脚,看得二狗子目瞪口呆,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
好家伙,这都是他自己脑补的事情吧,谁会因为脑补的事情,就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褚老头真的已经成了赌红眼的大赌徒了,谁能想到,他只是一时间不见了呢?
二狗子尝试往后退了两步,觉得山长真是个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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