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的消失,在预料之中。同桌王杰不可理解:“你和诺吵架了?”连王杰都觉得比较稀奇。
“你们是不是真的吵架了。”若兰看着我,她的脸上,还透着微弱的苍白。“没有。”我摇摇头,三分心思用在课题上:“只是他突然长大的了。”
“长大了就要远离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这种成长,是不是也会令若兰不安呢!
“不是,”我摇头笑笑,若兰竟然比我还急。
“长大了,就会明白,一个人一生不可能只是围绕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去转悠。”我的心情,居然很是平稳。
“……你就不怕,其实是诺移情别恋了。”若兰的问题真有些刁钻。
“……”王杰无声看着我,嘿嘿的笑。
“如果真是这样,”我停了一停,又很缓慢的开口:“那就等它变成事实,再去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你根本就没有想到你会怎么办!”若兰撅起嘴角。
“对于不是问题的问题,很少有人会想明白解决方法,也很少有人真正去寻找解决方法。”我说了一句故作高深的话,绕得他们更加不明不白。
“我不是白痴。”
“好啊!”若兰伸手想来掐我,自然被我避开。你来我往的嘻闹影响到身边的林扼和王杰,王杰显示出无奈的表情,而林扼也会保持平静。
“……哈哈!”若兰拍拍胸口,又看了看林扼,回头望向我时,眼底的笑意是醇如春风,暖意沁人。
“嘿嘿,他真奇怪。”王杰指着林扼,又被若兰瞪着偷溜溜的缩起头颈。
陶然在星期一早自习刚下就出现在我面前。“那三幅画呢?”如此的温柔,更因是他和我在谈话,这就成了高一(三)班集体学生入学后少见的奇迹。
放之于学校,指不定也是个奇迹。
我把图片展开。若兰皱着眉心看向混乱不堪的画面,“要不要……”
“天天画的图画都是一模一样的,你们可以拿着我们的图画扫描一遍,或者,用手机照下来,放大到统一的尺寸……”
“不必了,无论如何逼真,假的,始终是假的。”陶然有所感悟。
“其实你们可以说,你们天天抱着这几幅画上学放学,有一天下雨手中无伞,这几张画被你们贴在身上紧紧护着,结果还是被淋湿了!”几岁的孩子,是找不出这句话的破绽。
“原来我撒谎是跟着你学的!”若兰像是找出了让自己头痛许久的原因,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觉得,会有女孩子愿意让他们三个人淋着雨?”王杰头痛的问:“他们家里的人,也不会放任他们淋着雨走回家吧!”
“听这翻解释的人是小女孩子,还不能算做一个真正的女孩子。”我万分真诚:“小孩子的世界,一向是很单纯的。”
“单纯到让你可以随口来句谎话,而且不去追究。”陶然也在微笑。
我们之间已然熟悉到可以彼此取闹?
“……那随便你们!”我稍做沉默。
“……不过,不撒谎,才是最好的……”
“没有哪个人能保证一生不会犯错!”
“小小的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宽容别人的一群人!”
“或许,你这个方法才是最好的方法。”突然,陶然又笑了笑,眼里流动着些许的复杂:“当时林扼把这些图片弄湿,你很伤心吧……要浪费很久,才能擦干的!”
“它们是被我阴干的,如果不信,你可以闻闻看,还隐隐有一股腐霉味儿!”
轻轻摇动着手中的图画,我似乎闻到微风吹送来的若有若无的味道,陶然那双静静隐着温柔一笑的眸子越加澄澈,他在阳光下伸手接画的举动带着与生俱来的柔和……
“还真是有一丝隐隐的霉味!”陶然半带苦恼,眼底的笑意,像是淙淙流入一潭浅湾的溪流,透澈而沉默。
“……”他手中的画被林扼抢了过去。
“根本没有!”他夹起两道十分美观的眉,“不信你闻闻。”他把画交给若兰。
“没有。”若兰也跟着他摇头。
“或者,是我和陶然的鼻子有问题,或者,是你们两个人有问题!”我慢慢吞吞的看着并肩而立的林扼和若兰。
陶然会意,眼底的笑流溢转深,笑吟吟的看向我们。
“……好哇!”若兰的反应慢上半拍,又开始施展她的挠痒痒大法。林扼脑子还是混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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